我与寇仲得其衣钵,受益良多。”
“果然就是这些东西。也是,除却这些,他还有什么拿得出手?”商秀珣道:“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这些都是安身立命的本钱,可你们偏偏是逐鹿天下的诸侯,急缺的是治国道理与征战兵法,可曾从他这边学得到?我看你们只学了一肚子阴谋诡计罢。”
徐子陵与寇仲面面相觑,说不出话。霎时如同一桶冰水浇在鲁妙子头上,他踉跄几步,脸色惨白,大汗淋淋,喃喃自语道:“是了,我为什么想不到教他们这些?”
此刻叫人说起,他好像才明白以往行事的不妥来,似乎从来没有将所学的帝王术传授,道:“难不成是祝妖妇所伤还有残留,魔性深潜而不自知?”
商秀珣不屑的道:“师父神功盖世,替你疗伤岂能不治愈?分明是你极度自私,在不甘和悔恨中过了三十年,性情都扭曲了。后面骤得生机,又将全服心思用在了报仇上,还容得下其他?
你于他们,不过是利用罢了,可笑这两个小子还不自知,听你花言巧语,便三番五次的维护,从来不去想,你所传授给他们的那点末微之技,值不值得如此掏心掏肺。”
鲁妙子竟不能答。寇仲和徐子陵见之,胸口如遭重击,脸色发白,完全不能相信此事是真,瞬间感觉自己又经受了一次背叛,心情痛苦到无以复加。
商秀珣看着这三人的模样,也懒得动手,径直转身回到阵中。
宋玉致说道:“姐姐,你连真实的武功都未有展露,就这样放过他,半途而废,岂不可惜?”
商秀珣摇摇头道:“没什么可惜的。我志在报复,伤人何若伤心?现下他这模样,更让我神清气爽。至于其他,他连我自己胡乱琢磨出来的掌法都经受不住,何况师父教的绝学?再动手没什么意思。”
这番话语并未背着众人来说,不少都听得分明。鲁妙子双手掩面,蹲在一旁,老泪纵横。
徐国阵营里头那些大人物脸上都不好看,宁道奇神情特别肃穆,忍不住往边上看了几眼,今日不知第几次发出叹息。
却听宋玉致说道:“你不动手,那可就别怪妹妹不客气了。我先来抛砖引玉,余下几位姐妹不妨跟上,我华山派扬名立万,就在今朝。”
她站出来大声道:“晁公错,你不是总不服气我父亲么?来,无须他老人家,今日我便让你等明白,‘天刀’不出手,是因为你们这些宵小,还远远不配他动手。”
晁公错气得脸色发红,一言不发的站了出来。他不敢争辩,怕落入和鲁妙子一样的窘境,又不得不出来斗这一场。
尚秀芳、独孤凤与商秀珣都证明了一件事:华山门下,不弱于人。
他今日不与宋玉致决斗,明日就有人敢编排他畏惧对方高明的武功,不敢应战。南海派进军中原的梦想如今是破灭了,若再维持不住名头,就算退回海南,也要受一番波折。
这边又有红拂站出来,挥动一下拂尘,大喝道:“谁来!”
她之武功天下人早在洛阳就曾见识过,现今过去几年,更是让人不敢小觑。宇文伤看了一眼梵清惠和了空,叹了口气,站了出来,一言不发,就攻过去。
其余又有李秀宁对独孤峰,也算给了独孤凤几分面子,胜得不如何明显。
单婉晶遍寻对手,了空不应战,就只得找上跋锋寒,轻易胜过,一点风头也不显,不免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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