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然后皇帝陛下在她的搀扶下,继续拿脚不断踩着林士章。
“想让朕赦免你们?简直是白日做梦,朕就是这辈子老死澎湖,也不会赦免你们这些狗东西,有本事你们就把朕在这里囚一辈子,但凡朕回去就是一个不放过统统把你们抄家灭门。还敢来跟朕谈条件,朕给你们做忠臣的机会,你们自己不要,非要做逆贼,既然做了逆贼,那就别想再做忠臣了。
你们想让朕赦免你们?
呸!
你们有这资格吗?
别以为朕还是过去可以任你们哄骗,李廷机幡然醒悟悬梁自尽?
被别人挂上去的吧?
朕被你们囚禁澎湖的消息泄露了吧?
广州的百姓起兵了吧?
你们走投无路了,怕被百姓挂树杈,又不想被朕抄家,想过来哄着朕赦免你们吧?”
他边踩边骂道。
林士章被他踩的只剩下哀嚎。
脸也被沙子划破了,口鼻也被踩得冒血了,甚至脸下面都被踩出个沙坑,鲜血和沙子混起来粘在脸上看起来很凄惨。
虽然他其实也带着些随从,但问题是这种觐见肯定不能带着过来,那些随从都在一百多米外,看到他被皇帝暴打只能赶紧向这边跑,这点距离虽然不远,但在松软的沙滩上也得跑一会,所以暂时无人阻止皇帝陛下施暴,化身为狂战士的皇帝陛下猛踩他的前礼部尚书。
然后踩嗨了的皇帝陛下顺手抄起他的藤椅,画风相当野蛮的抡起来……
“还敢来倚老卖老,老臣,我呸,老而不死是为贼!”
他骂道。
然后他将藤椅狠狠拍着林士章背上。
林老头终究年纪大了,被他这一顿殴打之后本来就奄奄一息,然后再来上这样一下直接就剩半口气了。
这时候那些随从也赶到,一个明显是他宗族晚辈的,一脸愤怒的试图推开皇帝。
“怎么,还想弑君,不怕杨丰灭你们满门?”
皇帝陛下喝道。
后者瞬间停下了,在那里尴尬的站着。
皇帝陛下冷哼一声,突然再次抡起藤椅,那人吓得赶紧转身,架着奄奄一息的林士章就走,然后皇帝陛下藤椅挂着风声拍在他背上,他差点趴下,不过终究还是撑住了,架着林士章赶紧离开,后面皇帝陛下抡起藤椅甩过去,但因为他们跑的太快并没砸中……
“这个暴君!”
那艘运送林士章而来的战舰上,吏部尚书刘庭蕙看着这一幕愤然说道。
他没在广州,而是在漳州坐镇,所以逃过了广州之变,李廷机死后他就成了这个小团伙的核心。
因为时间紧来不及去福州召集耆老,他在潮州就请出林士章,让林士章过来先看看能不能劝劝皇帝,在他们看来这对双方都好,皇帝终究还是要保住闽粤对抗杨丰,他们既然已经服软,那皇帝也就就坡下驴,以后双方继续像过去一样君臣维持地盘,但却没想到皇帝这么冲动,这么不理智,但这样的话,他们也就麻烦了。
不得不说现在的人都很浮躁,一点也不理智。
都这样!
君不君,臣不臣,官不官,民不民。
兄弟三进士的刘尚书,现在真的怀念过去那个君君臣臣,民风淳朴的好时代。
“如今该怎么办?”
他身旁的俞咨皋说道。
“怎么办?
他既然不想与咱们和解,那咱们就没必要找他了。
左右都是一样要分田地的,跟着他还要抄家灭门,那咱们去找另一边好了。
你立刻联系舟山,告诉他们皇帝在这里,剩下的他们自己看着办,如果他们真的进攻澎湖,你打几下装装样子就行,打不过谁也没办法,他们会明白咱们的心意。我这就回福州召集耆老,咱们也把红巾军的旗号打出来,以后咱们也是红巾军了,杨丰不是说过吗,只要打出红巾军旗号分田地的都是红巾军,那咱们也打出红巾军旗号来分田地。
分田地而已。
咱们也会。
那时候看看杨丰和皇帝怎么办?
杨丰接了福建,他就得护着咱们不被皇帝抄家,他不接福建,那他就是让福建百姓失望,而且还食言了,到时候咱们就打着红巾军旗号,带着福建百姓和皇帝对抗。若舟山那些人能解决皇帝,那咱们就是送了他一身赭黄袍,他最想要的东西得到了,总不至于对咱们恩将仇报吧?”
刘庭蕙冷笑道。
“咱们分田地,这有点……”
俞咨皋愕然说道。
“士绅就不能分田地吗?谁定了规矩士绅不能分田地?”
刘庭蕙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