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先生,这一点,我会尽快向大帅汇报,争取早日解决这个问题!”张辅臣打起了太极。
黑田一郎已经急得火上房了,他们在辽东开采的煤炭和铁矿石急需运回国内,以解本土的燃眉之急。要不然,整个国家的经济马上就崩溃了。
另外,许多东瀛商社通过各种渠道也采购了不少粮食、副食品等,也急需运回木土。
东瀛军海军失败后,大连外海已经处于保安军海军威胁下,运输船来一艘没一艘,基本上掐断了这条航线。南满铁路虽然畅通,却发挥不了作用。
“请张将军能否详细说明,并给个明确的时间表!”黑田一郎紧追着不放。
张辅臣呵呵一笑说:“黑田特使,您别急。首先,我要找到大帅汇报。您知道,我们大帅身子骨金贵,为防止保安军空袭,现在不在奉天,至于具体地点我也不清楚。这二一个嘛!现在天寒地冰的,兄弟们都在猫冬,也没有人肯出去剿匪呀!”
黑田一郎听了,脸色变了几变,几欲发作,心里直骂:“这就是搪塞,你们大帅就算是钻到了耗子洞里,你也不可能不知道。让你们去剿匪,你们胡扯什么要猫冬,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强忍着怒火,黑田一郎严肃地说:“张将军,请重视这个问题,不要找些什么借口来阻碍!”
张辅臣也收起了笑容,板着脸说:“黑田特使!我们大帅有令,平时只准他派人来联络我们,我们不许找他,每月初一、十五开两次会,这是大帅定下的规矩。还有,我们东北人就这样,祖祖辈辈都猫冬,这死啦冷的天,出外面还不把人冻成冰根?所以,一到冬天,我们啥也不干,就猫冬。”
黑田一郎嘴都要气歪了,你这还讲不讲难,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他这一急一气,说的话就重了。
“张将军,如果贵方习惯猫冬,我们不干涉。但为了安奉铁路的安全,我们将派遣军队进驻铁路沿线。”
张辅臣冷笑一声说:“黑田先生!这是华夏的国土,根据双方签订的条约,贵军无权向我们的国土派遣军队!”
“哼!安奉铁路是我们修的,我们有权保障铁路的安全运行!”黑田一郎口气强硬。
“黑田先生,请你不要忘记,安奉铁路并没有取得在华夏的筑路权,是贵国强行修建的。我方没义务保障它的安全!”张辅臣声音也大了。
黑田一郎愕然了,他瞪着眼睛看看张辅臣,突然间明白了。东瀛海军的失败及上海的光复,已经让华夏人腰杆硬了,连平时唯唯诺诺的安国军现在也敢大声跟他们吼了。
东瀛人的秉性就是,你软我硬,你硬我软,畏惧强权,极端能忍。
黑田一郎涨红的脸逐渐恢复了平静,脸上又堆起了笑容,满面春风地说:“张将军,题外话我们不多说了,看在双方友好的情谊上,大家好好商量一下,共同提出一个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