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身上的被子边边就从身上滑落了下来。
云香见到从被子边边探出头来的小王爷,雄州州气昂昂的,甚是威武,丝毫没有一点儿疲惫样子。
她是一阵脸红心慌,慌乱的移开眼神,也不敢在动了。
云清月则是淡淡的睨了一眼缩在角落一动不敢动的小寡妇,从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
披上衣裳,下了床,叫来了安和。
东苑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杏子树,已经有些年头了,一颗颗青翠未成熟的果实缀在枝头上。
云清月只简单的披着一件竹青色的外裳,衣襟半敞,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
晚风一吹,衣诀飘动,长发清扬,颇有些放荡不羁,翩翩浊公子的感觉。
他坐在石凳上,修长的手上提着一壶清酒,神色微醺的赏着月。
刚饮过酒的他,唇红齿白,墨发雪肤,漂亮的五官比女子更显阴柔,扬眸间满是风华,魅惑万分。
安和一直都静静的候在身后,当云清月再次提酒,仰头往嘴中倒酒的时候。
猛然间发现王爷的右手大拇指上空空如也,原先的祖母绿扳指不见了。
何止啊,在一细看王爷身前一直佩戴的墨玉也不见了。
那块墨玉可是太上皇用世间稀有的玉命工匠打造的,皇上和王爷一人一块,从王爷记事起,这块玉就一直佩戴在王爷的身上。
现在这会儿却不见了。
安和当时急得汗都要流出来了,说话都结巴了:“王……王爷,您这手上的扳指呢?还有你胸前的那块玉呢?怎……怎么不见了。”
一个象征着皇室的身份一个则象征着权势。
这两样东西要是不见了,可真就要了他老命了。
云清月神色依旧清淡,似是并不在意。
直到安和急得直接撅起屁股在地上找,这才慢悠悠道:“摘了。”
先是那块墨玉,总会垂下来,打到小寡妇,为这小寡妇还哭了。
小寡妇这一疼一哭,就不免扫了他的兴。
再接着就是那祖母绿扳指,不知怎的就磕到了小寡妇的骨头上,小寡妇又被疼哭了。
索性就全摘了……
“摘了?王爷这……这怎么能摘了呢?您就是将手上那扳指摘了,也不能将胸前的那块墨玉给摘了啊……”安和慌张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却依旧免不得唠叨。
实在是那两样东西,他跟在王爷身边都没见王爷摘下来过。
“王爷,您这是摘了放哪儿了?奴才给您收起来。”趁着王爷没醉,得赶紧问清楚咯,要是到时候真丢了,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云清月微蹙了眉头,显然是觉得安和有些聒噪了,就跟个老妈子似的。
安和知道这是被王爷嫌弃了,可是嫌弃归嫌弃。
那两样东西可是重要的紧,赶忙让小贵子进屋去寻。
不一会儿,小贵子就恭敬的捧着墨玉和扳指走了过来。
安和赶忙将墨玉和扳指给王爷戴上。
似是只有这样,才能叫他安心。
屋里的云香见王爷出去之后,就打算下床,赶紧拿一副避子药泡上水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