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府上下披麻戴孝,往来都是惨白的缟素。
和大人的尸身躺在里棺材里,脖子上一道勒痕。脸色铁青,冷冰冰的没有生气。
旁边和殷德十公主在哭丧,林寿刘環之在旁边帮衬着,然后就再无其他人了,家仆都被遣散发配了,朝堂百官一个来的都没有,生前左右多阿谀,死后灵堂无人问。
哦,嘉皇倒是来了一趟,那是恨极了,一定要亲眼看看和缜死没死,见着了,真死了,安心了,回去心里念叨哎呀!我大景终于要清正廉洁,一片朗朗乾坤了啊!
嘉皇人走了,和府也抄了,和殷德带着老父亲的棺材,灰溜溜的被赶出和府,前半生荣华富贵,如今贫苦的就剩一口棺材,带着棺材出城,找个地方埋了,皇上派来的密探见棺材入土,跟着看和殷德回了京城,这才放心,回去禀告嘉皇,和缜真的死了,一代大贪官的人生至此算是画上了句号。
然而,后半夜。
一位扛着铲子平平无奇的京城市民,溜溜达达走到坟头,找对地方,咔哧咔哧打去坟头土,棺材盖一掀,和大人正抱着一个小氧气罐在那吸氧呢,人根本没死,假死,死模样是林寿给画的死人妆,没气息那是被林寿点了闭气穴,林寿现在的本事想造个假死方法多了去了,哪怕不用这么麻烦,自己造一具尸体都行……
和大人重见天日,噌的一下从棺材里跳出来,这棺材里可太吓人了,他真怕就这么把他埋了,没人来挖他。
“多谢救命之恩,殷德有你这么一个朋友,我这个当爹的也就放心了,唉可惜我和某人在朝堂上位及能臣,最后居然怀才不遇落得这么个收场。”
林寿呵呵一乐。
“和大人,差不多得了,您也算是死过一次了,灵堂上多空荡您也见着了,当了这么多年官,临了到死连个来给您上香的朋友都没有,看看您这辈子混的,殷德兄可比您强,有兄弟愿意帮他欺君。”
林寿一句话,戳的和缜心眼子疼,不甘狡辩道:“我听殷德说了你有本事,不忌世俗,我们这在朝为官的那个没有点牵挂,哪个……”
“那刘環之呢?”林寿打断和大人的话“刘環之您也认得,刘大学士的儿子,我问他可敢为兄弟和殷德欺君,他可是二话不说点头同意。”
和大人张了张嘴,实在是没有可狡辩的了,人已至此,还能如何呢。
两人说话间,夜色中一匹快马跑来,马上的人见到林寿,说了一句:“你是林寿?我是狗爷派来的,来帮你运人去西北黔贵之地,”
“西北?!不是说好去江南!”
和大人一听傻了眼,商量好的他假死离京去江南隐居苟且过后半辈子,怎么突然改西北了,如今西北黔贵之地又乱又穷,和大人这过惯了好日子的,哪受得了!
“和大人,哪有那个好事啊,江南车票热销,咱这趟没座了。”
林寿乐呵呵说道,别了别头,狗爷派来的运货工把和大人扛上了马。
“和大人,您自己总说自己是能臣,所以我觉得要给您个机会证明自己,西北大地幅员辽阔却因为缺乏人才而穷困潦倒,我觉得是要找些能臣过去,上山下乡,支援大西北的开发建设,这不,我第一个就想到您了,您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