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噩梦。
不过,庞大海并没有完全按照唐刀的命令去压制日军的掷弹筒兵,那些家伙都是老兵,所选的位置隐蔽且分散的极开,而且滑溜的很,一旦发现有炮弹落在周遭,立刻转移。
炮兵观察员和各门火炮之间又没有什么电话和无线电报联系,必然有时间延迟,这样去打,绝对的得不偿失。
所以,庞大海命令所有迫击炮打的都是日军步兵。
因为日军开始扎堆构筑工事抵抗,对于炮兵观察员们来说,目标是再清晰不过。
而对于河谷中的日军步兵们来说,更要命的是,他们拼了老命构筑的临时野战阵地基本只能防一防子弹,对于这种从天而降的迫击炮毫无抵抗能力。
于是,后来的十几分钟里,战场上就出现了一种极为诡异的形势。
日军的掷弹筒不断在山林中炸起一团团硝烟,而河谷中,则是不断响起巨响。
掷弹筒打不到山脊之后的迫击炮,迫击炮也不管他们,就逮着那些还企图建立阵地的日军步兵打。
这次可不像‘没良心炮’那样就是瞎几把打,丢到哪儿算哪儿,迫击炮可是精准炮击,一炮打不中,第二炮第三炮第四炮随之而来。
浅浅的战壕和石头挡得住子弹,可挡不住这种从天而降的炮弹。
河滩上的石头再度成了迫击炮的帮凶,数不清的碎石四处迸射,把日军步兵炸得那真叫一脸血。
一时间,河滩上的惨嚎声甚至都超过了隆隆炮声。
实在是,伤者比死者还多。
有的是被四溅的弹片打的,有的是被犹如天马流星拳一般的碎石击伤的,相比而言,那种直接被气浪抛飞,等掉下来就基本没气的日军步兵还舒服一些。
至少,不用享受那种痛至骨髓的痛楚了。
你想想,那种鸡蛋大的石头嵌入到肉里面是啥滋味儿?剧烈至让人抽搐的痛苦还是其次,石头上携带的大量细菌远比铜制的弹头更可怕,受这种伤的伤兵没有青霉素这种抗菌药的话,百分之九十都会死于细菌感染。
当然了,这会儿的日军可想不了那么多,如果不努力一点儿,别说活到明天了,就是撑过今天下午,都难。
被迫击炮一顿炮击揍得哇哇乱叫的日军终于孤注一掷,重机枪和步兵炮终于冒着风险开枪开炮,试图掩护步兵们再度向山上进攻。
“好,庞大海干得不错,再告诉庞大海,把日军的重机枪都给我干掉,老子给他炮兵连记一等功!”唐刀眼睛亮了起来。
相对于那些只能盲目对着山岭开炮的步兵炮,日军装备的20来挺重机枪,才是他想快速解决战斗的心腹大患,只要干掉他们,日军光靠步枪,是挡不住装备着数十挺冲锋枪和近百把驳壳枪的独立营官兵冲锋的。
是的,一旦距离青龙岭村那边的侦察兵发现日军主力有向这边移动的迹象,唐刀纵算再如何不想,也只能用上最后一招解决河谷内的敌人。
否则,当这里的残兵和日军主力合兵一处,青龙岭村上的数百官兵将彻底成为弃子,休想有一个人能生还。
但日军也很聪明,在重机枪阵地没有构筑完成之前,他们根本不敢将其拿出来,主要以轻机枪和更灵活的掷弹筒在掩护步兵进攻。
不过现在,眼瞅着步兵不断被对手的火炮蹂躏,再这么玩下去,迟早都是死路一条,只得把自己压箱底的武器冒着风险登场了。
这些,可都是炮兵连的功劳,十几分钟的精准炮击,把日本步兵炸得足够惨,虽然两侧的阵地上,中国步兵也因为日军掷弹筒疯狂还击伤亡了数十人。
都被唐刀快骂成狗了,炮兵连能不爆发出所有潜力吗?
就连炮兵连长胖大海这会儿都亲自担当一门迫击炮的炮手,用两个肥厚的手掌根据炮兵观察员传过来的坐标高速调整着火炮各参数。
大冬天的,光着膀子,依旧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