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比赛对决的双方是一个暹罗拳手和哲彭武士。
暹罗一直为自己历史上从未沦为殖民地,保持独立自主的国家主权而骄傲,但其实不过是墙头草两边倒,在夹缝中求生存罢了。
这个暹罗拳手看起来挺有实力的样子,但只是象征性地打了几个回合,就直接认输了。
哲彭武士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的投降。
第四场比赛是国人“内战”,两个都是北方人,其中一个是太极高手马成志。
和他对战的北方拳师苦笑着拱手道:“马师傅,别说我赢不了您,就算是这一场我侥幸赢了您,我心里也清楚,论实力,我是不如您的。干脆我也甭耗费您的体力,暴露您的武功了。我认输!”
马成志急忙道:“赵师傅哪里话?你我武功在伯仲之间,我从来都不敢小觑您。”
“哈哈,那咱们不如等万国赛结束了再自行切磋一场,到时候马师傅您别推脱啊!”赵师傅哈哈一笑,随即举手向裁判示意。“我认输!”
马成志对着赵师傅深深鞠了一躬。
台下的国人爆发出热烈掌声和喝彩,但这次不是给赢家的,而是给赵师傅的。
能在选拔赛里过五关斩六将进入正赛,谁敢说赵师傅没有真本事?
但他这么艰难杀到了正赛里,却宁愿一场不打就认输,甚至都没正式亮个相再走,就结束了这场世界搏击大赛之旅,一般人谁能甘心?
赵师傅此举深明大义,顾全大局牺牲自我,赢得所有国人尊重。
无论是南方武人还是北方武人,都一起鼓掌喝彩,向他致敬。
赵师傅眼眶有些湿润,尴尬打着哈哈,很不好意思地溜了。
显然他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会有如此待遇。
裁判直接判马成志赢,晋级下一轮。
苏乙微微沉吟,叫来一人吩咐道:“还有六场咱们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你去找到这十二个师傅,让他们和自己的对手提前碰面,如果要打,就提前在场下分出胜负,到了台上直接认输便是。”
这人应下刚要走,苏乙又叫住他:“这个建议先去给宫师傅他们去汇报,他们若同意再去通知那十二个师傅。”
“知道了耿大侠!”
接下来的第五场也是今早最后一场比赛,对战双方是一个白俄大力士和高丽人。
白俄人练的是摔跤和简单的军队搏击技巧,显然是有行伍经历的。
高丽人则练的是跆跟。
跆跟属于高丽古武术,原名叫花郎道,是在高丽新罗时代一个叫花郎的士兵结合中华武术创出的,从古代流传至今,算是高丽人的传统武术。
到了近代,半岛被哲彭占领后,半岛被禁止所有文化娱乐活动,跆跟练习者自然也在劫难逃,为了避免被当局逮捕,于是便在半岛境内销声匿迹。
一些不甘寂寞又或者被生活逼迫的人则远离国土,来到华国谋生,或是从事抗日活动,现在台上的这个高丽人,就是其中之一。
至于后世的跆拳道,是五十年代左右由崔鸿熙以空手道为基础创立的,只是借鉴了跆跟的套路,严格来说跟跆跟不算一个武术谱系。
高丽人打得不可谓不拼命,他近乎自残般不断向白俄人发动攻击,但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甚至是技巧,他都和这个白俄大力士相差甚远,最终他坚持到第二个回合,满身是血地落败,给人们留下了一个悲壮的印象。
早上的比赛就这么结束了。
中午用餐的时候,苏乙是和几位宗师在一起吃的,他提出由自己客串“临场教练”的建议,并阐述这么做的必要性,得到了宗师们的一致赞同。
现在还没有临场教练这种说法,但苏乙指导的前两场比赛起到的效果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宗师们都愿意让苏乙试试。
而苏乙之所以愿意接下这个差事,也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他需要在武术界培养自己的班底,树立自己的威信,而且近距离观战和指导战术,对他自己来说本来也是一种促进技术和格斗思维的机会。
另外,苏乙早上关于国人“内战”提前在台下分出胜负或者协商一致的提议,也受到宗师们的一致好评,大家都觉得苏乙做事周全细致,这么做不但避免了晋级者的武功路数暴露给对手,也避免了那些不想放弃比赛的选手,被观众非议“不识大体”的场景。
毕竟不是人人都是之前那个赵师傅,有那么高的觉悟。都是千辛万苦杀进决赛的,凭什么就要轻易放弃?
下午快开赛的时候叶问找到了苏乙。
“耿师弟,听说你要做临场教练?不知道我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地方?”叶问穿着一身长袍,看起来很儒雅的样子。
这些日子叶问的日子可不好过,他被寄予厚望,当做南方武林的代表,但却在苏乙手上没有撑过三回合。
虽然有宗师和苏乙分别出面公开承诺叶问没有打假赛,但根本没办法阻碍谣言的蔓延,也没办法杜绝南方武人对叶问的恶感。
也许他们不是不相信叶问,只是需要为自己的失败找一个发泄的渠道。
叶问很不幸,充当了这个角色。
之前的叶问无论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是意气风发,自信成熟的样子。
但现在,他整个人则变得阴郁了一些,情感似乎更内敛了,古井无波的眼神,让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其实没什么的,”苏乙笑道,“不过一人智短,二人计长,有师兄帮我查遗补缺,我求之不得,再者我们可以好好聊聊武学上的问题。”
叶问对苏乙拱手一礼:“谢了。”
下午的第一场依然是华国“内战”,这一次是一个南方武人,一个北方武人。
两人在中午的时候在私下里就打了一场,结果是南方的武人胜了。
这南方武人是儒家拳的张孝才,在早先的选拔赛中,他作为南方武林的“种子选手”第一批出场,被寄予厚望,结果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