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乙的武功现在是什么水平?
这么说吧,可能境界没宗师高,但真打起来,胜负也在五五开的水平。
不够的境界,靠技巧、靠体能、靠天赋,还有临场发挥,完全足够弥补了。
但宗师们都有他们的独门绝招,苏乙到目前为止还没破解过任何一种绝招,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董师傅的铁线拳的确是刚柔并济,收放自如,但那又怎样?
拳怕少壮,七、八招过后,他累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但苏乙却应付自如,守得密不透风。
便在这时,董师傅决定使用绝招了。
因为他发现靠常规的打法,他不是苏乙的对手……
到了第八个回合的时候,苏乙出招微微滞涩了一下。
下一刻,董师傅的绝招便倾泻而出了。
铁线拳中最霸道威猛的一招,韦陀献杖!
不管是什么绝招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施展它一定是需要蓄势或者蓄力的,绝招的施展绝没那么容易,也不止是做个动作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做动作的话,别人早就把你绝招学走了。
蓄势也好,蓄力也罢,都是有征兆或者是有准备时间的。
真正的高手会把准备时间隐藏在前招里,不让对手看出;或者是尽量掩盖发绝招之前的征兆。
但真正的高手也能感觉出对方发绝招的意图,比如现在,苏乙之所以出招微微滞涩,便是他生生止住了自己想要打断董师傅发绝招的意愿。
这是传承切磋,不是擂台比武,他学的就是人家的绝招,怎能不让人家发出来?
所以他任由董师傅发招。
只不过苏乙还是做了万全准备,因为还没到十招,如果他接不住这一招,就失去了在董师傅这儿得到传承的机会。
现在的苏乙,任何绝招他都想学!
久攻不下的董师傅突然中门大开,一掌拍向苏乙,身子绷如满弓。
掌到中途他突然变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苏乙的手臂。
这是防跑脱的后手,通常到了这一步,就说明大招下一刻就到了。
果不其然,满弓搭箭,利箭离弦!
下一秒,董师傅如蛮牛般进步,同时舌绽春雷,另一只手掌轰然拍出。
苏乙手臂被扣住,失去了第一时间躲避的机会,只能硬接。
而只要不躲,这一招防是防不住的,因为这一招所蕴含的力气太大了。
砰!
铁拳重重打在苏乙交叉护在胸前的双臂上。
刹那间,苏乙只觉像是一辆卡车撞击而来,整个人顿时倒飞出去。
好在他早有准备,第一时间便卸掉了大部分力气,再加上董师傅也没有用尽全力,所以他踉跄着退了几步,就站稳了脚跟,长长吐出胸腹中的气,由衷赞道:“厉害!”
这回轮到董师傅吃惊了。
他虽然收了五成劲,但这一拳之下,苏乙应该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才对。
甚至是有可能会双臂脱臼,需要他出手为苏乙正骨。
但苏乙吃了他这一击,却像是没事儿人一样,立马就张嘴说话了!
那他这杀招杀了个什么?
说好的是十招,但还有两招,董师傅已经不想打了。
没意义了。
“你和叶问不是假打,从这个房间出去后,我会给你担保。”董师傅神色复杂地对苏乙说道。
原来他之所以二话不说就开打,甚至在第八个回合就出绝招,就是因为他怀疑苏乙和叶问打假拳。
但现在苏乙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根本不需要这么做。
能练出这么一身武功的人,怎么会屑于做出那种事?
苏乙笑了笑道:“多谢董师傅。”
“刚才被你接住的就是我要传你的绝招咯,”董师傅道,“你要不要学?不学我换一个。”
“就这招。”苏乙笑道,“若非董师傅手下留情,我绝对接不住这招。”
“但你能躲过。”董师傅深深看着苏乙,“第八回合你出招前呆了一下,别以为我老眼昏花看不到。”
苏乙拱拱手不再说话。
“来,我教你这招韦陀献杖。”董师傅也不再废话。
学一门绝招,是从里到外,从发力方式,到关窍暗手,各方面林林总总全部都通了,才算学会。
第二个房间里,苏乙也耽误了半个时辰左右,这才出了房门,进了第三间房。
苏乙深吸一口气,心情隐隐有些激动。
他敢说,这次的际遇,绝对是他来这个世界最大的一场福利!
起码七个拳种的杀招绝学,全部传授给他,这样的待遇谁有?
古往今来,只怕也只他一个了!
第三个房间是南方三老的最后一位——何师傅。
何师傅是巫家拳的传人,巫家拳讲究交手不离七孔,手打三分,脚追七分。乘空而进,见隙必攻!
这是一门十分刁钻迅捷的拳法,拳架紧凑,刚劲不外露,势势相连,环环相扣,套路多直线往返,无跌扑、翻滚和跳跃等花里胡哨的动作,十分实用。
巫家拳不怎么出名,但这门拳**实战性绝对在南拳中名列前茅。
辛亥革命领导人之一的黄兴、“鉴湖女侠”秋瑾都练过巫家拳。
何师傅是个比较内向低调的人,他没有什么废话,对苏乙的态度也保持得恰到好处,传给了苏乙一招名为“狮子含球”的绝招,让苏乙叹为观止。
到了四号房,就轮到了北方宗师们了。
“良辰!哈哈哈!来来来,咱爷俩好好搭把手,早就想跟你小子打一场了!”
四号房里的人是马应涂马狠子,这人的脾气很对苏乙的胃口,两人一直以来相处得很不错。
“马师傅,这地方小也施展不开啊。”苏乙笑道,“再说我还馋着您的绝学呢,要不您先教我,以后有机会再跟您切磋?”
“不耽误不耽误!”马应涂笑呵呵道,“边打边教,你就用你的综合格斗,我也只用劈挂,看看咱爷俩谁更胜一筹!”
苏乙无奈,左右看看道:“这一屋子精贵,打烂了也不好……要不这么着,咱们谁打坏了东西,就算谁输?”
马应涂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