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要出去一段时间。”
次日,早晨。
刚刚醒来的岳飞,正揉着眼睛,耳朵一动,整个人猛然就惊喜了起来。
他兴高采烈地看着林栋,仿佛巴不得眼前这个教导他武艺,但同时又给他许多苦药丸子的师父赶快消失。
“当然。”
“药是不能停的,为师已经将这段时间的丹药交给了你的父亲,为师不再的这段日子里,将会由他来督促你吃药。”
林栋一眼便看到了岳飞眼里的兴奋,他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一脸的慵懒,嘴里却说着令小徒儿最绝望的话。
此刻,在岳飞的眼里,自己的恩师就是天底下最大的恶魔。
站在他身边,太让人绝望了。
还是一点希望都看不到的那种。
“好了好了,不要这么伤心,为师也就出去一小段时间罢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林栋仿佛压根不知道岳飞讨厌自己,安抚似地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
岳飞:“……”
那徒儿真要感谢您了?
这句话,深深地埋在岳飞的心中,根本不敢暴露出来。
因为他很清楚,自家这个师父到底有多么的可怕,如果他敢那么说,等待他的将会是何等恐怖又可悲的下场。
“嗯嗯!”
最终,他只能双眼放光地点了点头。
起码师父走了,不是吗?
……
数日后,东京汴梁城城中,一座小酒馆前,林栋的身影施施然地便出现了。
“应该是这人了吧?”
朝着小酒馆内看了一眼,食客不算太多,其中有一个不修边幅的人,吸引了他大部分的目光。
想着,他迈步便走入了其中,很直接地便坐在了不修边幅中年人的对面。
“你,你是谁啊?”
时方晌午,他就已经喝的醉眼朦胧,双目毫无焦距,但却没了失去警惕,在林栋坐下的那一刻,他就开口了。
“居士好兴致,而今还没到中饭时候,便已喝的酩酊大醉,不知可是有什么好事吗?”
林栋笑了笑,一脸好奇地问道:“贫道这个人最是好奇,想请居士诉说一番。”
“好事?”
“呵呵呵,我能有什么好事?”
那人晃了晃脑袋,提起酒坛,摇摇晃晃地便走向了另外一边,嘴里还嘟囔着道:“这到底是个什么世道,连个道人都如此嚣张跋扈,上门挑衅,乱世啊,呵呵呵,乱世!”
林栋也不着恼,只是摇摇头。
招招手让店家切了些肉,上了些酒以后,自饮自酌自言自语了起来。
“某些人,当真是自命不凡太过,以为作过几幅画,被当今皇帝收藏了,便可做官,谁知却依旧还在这尘世中打磨。贫道还真想问问,这人心境破了,连画都作不得了吗?”
“你说什么?!”
那人怒气勃发地走了过来,双目通红,醉醺醺地道:“谁,谁说我,我作不得画了?”
“贫道可没说你。”
林栋抬起头,瞥了后者一眼后,继续自饮自酌道:“贫道说的,乃是作出让当今皇帝都喜爱有加的清明上河图的画家张择端,居士可别自己上来找骂。”
醉醺醺的那人一听,傲然笑道:“我,我便是张择端,你待如何?”
“你也配?”
林栋呸了一声,喝着酒,翻了个白眼道:“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