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陈晨嘱咐大胡子和戴美玉留在车里放哨接应,自己一个人挑了一把扳手,下车趟路去了。
这间房盖的位置很奇怪,离其他邻居都很远,自己孤独的矗立在路边,门口两棵枯萎的大树,树下有一只死猫,一群乌鸦正在争相竞食。
陈晨透过大门缝隙往里偷看,见大院的房间都黑着,没有一间屋子亮灯。
院子明显认真的打扫过,东西放置的规规整整,从大门到房屋门口的雪也被清理出一条路来。
翻过院墙,让陈晨感到意外的是,皮条竟然连房门也上了锁。
屋子里没有人吗?
农村的冬天,老乡们都习惯于在窗户上糊上一层保暖的塑料,陈晨小心的趴在窗口往里瞧,模糊的看到,房间里果然有人。
他赶忙缩回了头,等过了一会儿再悄悄去看,屋里人影又已经不见了。
里面明明有人,皮条为什么要锁门呢?
陈晨疑惑的绕着到房后,发现一间房间的后窗关的不紧,就用手上扳手撬开了跳进去。
太阳落山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屋子里也没烧火,凉飕飕的比外边都要阴冷。
这是一间偏房,想要确定屋里的人是不是周贯福,还得绕到前边去看。
陈晨悄悄的打开房门,沿着走廊往房前走,厨房里没有柴火,锅灶上的大铁锅也已经锈裂成了两半,碗架上的锅碗瓢盆落满了灰尘,没有一点烟火气息。
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周贯福,他被关在这里吗,他不吃饭吗?
不过想起皮条进来时,从摩托车里拎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应该就是现成的食物吧?
再往前,左右两边有两间屋子,左边那间就是陈晨在房前看到有人影的卧室,右边一间的房门紧关着。
越接近前屋,陈晨逐渐闻到一股燃香的味道。
那味道跟普通寺庙里的烟香不太一样,有些香的呛人。
不要起冲突,只要确定他是不是周贯福就行了!
来到那间屋子门口,陈晨听到里面有些响动,他握紧扳手深压一口气,一把推开了房门。
“吱嘎”一声。
让陈晨大失所望,房间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正对门的位置放着一个一米多高,四四方方的奇怪神龛,神龛里摆放着一张黑白照片,香炉里插着一根黑色的长香,龛口位置还亮着两根电子红烛,把照片映的黑白红三色交衬,十分恐怖!
屋子似乎是被改装过的,没有床铺,除了神龛以外,空荡荡的。
刚才在屋外分明看到里面有人影,怎么转眼人就没了!
陈晨盯着神龛,逐渐发现有些不对,那神龛好像一个棺材一样,侧面是个带锁的拉门,但锁头位置已经崩坏,好像是有东西从里往外挤开了一样。
陈晨往后倒退了一步,正好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
那是皮条拎进来的黑塑料袋,袋口敞开着,装着一些新鲜的猪肝猪肺之类的杂碎,里面的血水流的到处都是。
陈晨明白了,周贯福根本不在这里,甚至于,这个隐蔽的房间里根本就没有活人。
那皮条应该是在奉养着什么东西呢!
联想到他在屋外看到的闲逛人影,和现在神龛崩坏的锁头。
陈晨的脊柱一阵发麻,既然房间里空荡荡的,他于是,抬头往棚顶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