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竖起耳朵,特意挺直了腰板仔细去听。
大胡子深压一口气开始有条不紊的回忆起来。
“周贯福呢,从小就是个很痞的人,但是脸长的很周正,所以女人缘一直都不错,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最讨女孩们喜欢的痞帅痞帅的类型!”
说到这里,大胡子苦涩的笑了两声。
“也正是因为他这张脸啊,被下乡来的一个富婆相中了,说是雇他当司机,其实咋回事明眼人不都明白么!这小子刚走的头两年混的风生水起,每次回乡都不够他显摆的,开小车,发红包,还得在村口放鞭炮,一来二去就招了人恨,村里有人偷偷进城,就把他俩的事儿,捅给那富婆男人了!”
大胡子话茬说了一半就停了,陈晨不明所以问:
“后来呢!”
他看起来有些犹豫,但想了想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后来,后来他右手就让人整个剁掉了!”
“然后他就开始报复把人家一家三口灭门了吗?”
大胡子连连摇头。
“那还不是一件事,右手被剁了,他这整个人就变了,下道混社会了,虽然从此再也没回过村里,但是听说混的比以前还要好,干了拆迁!那一家三口,就是因为拆迁动土的事儿没商量明白,最后遭了他毒手了。”
听到这里,陈晨低头看着手里的照片,回忆起在末班车上那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和蔼大叔,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还有那似梦非梦里的女人,感觉恍如隔世。
大胡子讲完故事,见陈晨沉思,好奇的问:
“这些都是二三十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就听说他杀了人,再也没有消息了,你这朋友认识他呀?”
陈晨摇头,“他不认识!”
“那你认识?”
“我也不认识!”
“那你这照片哪来的?”
“我吃雪糕吃出来的!”
大胡子一听白了他一眼,砸了咂舌道:
“老弟呀,你这么说话能有朋友吗!”
陈晨把照片揣了起来认真的说:
“真是我前几天吃雪糕吃出来的!”
大胡子彻底急了,用力的按了下喇叭:
“你别扯淡了,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吃雪糕还吃出杀人犯来了?我还说我这面包车是吃雪糕吃出来的呢,你信吗?我给你叭叭的讲了一道儿,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说就得了呗!”
陈晨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怎么给他说,索性就不解释了。
俩人谁也不说话了,大胡子感觉被耍了,铁青着脸开车,但他又实在是个爱说爱唠的人,过了二十来分钟,他气消了瞟了一眼后视镜又问:
“我觉不睡了,生意都不做了,大半夜的送你回城,你总得给我解释解释这个哥们的事儿吧,他怎么还造成这样了呢?”
陈晨“嗯”了一声说:
“我这兄弟是被被人掳来结婚的,可能是吓着了,也可能是伤到哪了,具体的得等他醒了再说!”
“结婚来了?搁哪办的?”
“在村路上,今晚凌晨的时候,你没听到唢呐鼓乐吗?”
大胡子闻言又是一怔:
“你说就今晚,凌晨,村路上,有人吹喇叭结婚,你是这意思不?”
陈晨知道他阴阳怪气的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