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重九认为的叶伟民王者威严是不假,可比起他身前这个智谋勇武之辈穆粱辰,叶伟民还稍有逊色。
不过叶伟民的强劲手腕与用人的狠劲,在中东也是无人能及,否则百年家族最后的光环,也不会延续这么久,早在几十年前中东格局还未明朗之时,就已经垂败,更别提与百年家族最后的古族纪家殊死一战了。
“就是他。”
穆粱辰吐了一口烟。
“怎么样,我们会一会故人吧。”
“噢,现在就去。”
仇重九对穆粱辰口中的那个人很感兴趣,当日深山之战,他认定他就是自己一生必须要战胜甚至是要碾压的人。
仇重九可以对当下事态完全避而罔之,可对那个人,他始终不能释怀。
“刚还不说回鄂州吗?”
穆粱辰笑道。
“会他,比性暴那几个小骚货有意思多了。”
“就你会玩!”
二人哄然一笑。
皇家女人内厅,壁石晶莹剔透、装修洁净奢华,给人以极大的舒适与尊荣感。
其次,会所典雅而又饱含艺术气息的氛围无处不在,镶嵌在晶体走廊下方的艺术雕塑与文艺素剪,更是很柔和的融衔进来,没有一丝违和感。
内厅一处门房外,几名男子簇拥一处,中年男子苋为水被领进房间前,撞向了为首之人的目光。
这是位黑高男子,他相貌魁梧,膀大腰圆,此人正是陈顶天得力手下巩升。
巩升示意一笑,算是礼貌,见苋为水进门后,嘴里叼起的烟轻吐出一丝烟云,眼睛眯成一条缝,好一会儿才背过身去。
高尔夫小型模场,被规矩的摆在房间靠门的对立面,一个青年慢条斯理,专注的将高尔夫球打进洞里。
苋为水倒也规矩,静等他兴致收尾。
“苋老大,来请坐。”
青年转身,他肤色净白,面庞冷俊,身型秀挺,在示意苋为水坐下后,接过女郎此时递过来的一条热毛巾,擦了擦手。
“谢谢陈先生。”
苋为水倒也恭敬,他生来随和处事圆滑,况且此次前来是有要事,并不在意陈顶天对他的怠慢。
“刚你说,任天龙这次杀了郑文辉,对我会有威胁。”
陈顶天明犀一动,想听苋为水继续说。
“陈先生,任天龙出身山野,可他的狂傲与为非作歹我们是有目共睹的,这样的人在中东肆意妄为,明显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苋为水左右逢源,可他居心叵测,搬弄是非也是一把好手。
“是吗?”
陈顶天微微一笑,坐在主座上喝了一口茶。
“据我所知,那郑文辉跟你渊源很深,算是你的死仇,现在他这一死,你应该开心才是,只不过他跟你的大哥叶先生是死仇,你想借我的手除掉他,对吗?”
陈顶天一针见血,他知道苋为水的假模假式,兔死狐悲的戏码。
“陈先生,如果是这样你太小看我苋为水了,任天龙跟我大哥是死仇不假,可我这次来是诚心为陈先生考虑,现在中东除了您,谁还敢称王,他任天龙虽然出生卑贱,可也是后患,我是怕日后成为您的掣肘之敌啊陈先生。”
苋为水猛的坐起身来,一副义正言词的样子。
“别激动苋老大,你我一向交好,我相信你所说的话没有夹藏私心,可是你让我现在对任天龙出手未免冠冕堂皇了些吧。”
说到这里,被陈顶天安抚坐下的苋为水神色微变。
“再者说,他任天龙一个山野莽夫,是什么原因卷进中东这些是是非非,还不是因为纪家纪正朗的爱女纪雪,公然与纪家作对,这是情理之外嘛。”
“哼纪家,现在的纪家陈先生还惧吗?”
听陈顶天说完,苋为水轻轻一笑。
“不管怎么说,苋老大,此事牵扯很多,我需要从长计议,这事我们改天商议,我下午还有事,你看……”
陈顶天面带微笑,下了逐客令。
“好好,陈先生你先忙,这次来打扰了。”
苋为水是什么人,八面来风的聪明人,此行他是为叶伟民做说客,显然是不明志的。
“说哪里话,来啊,替我送送苋老大。”
陈顶天说完,门外巩升安排人送苋为水步出廊房。
“陈先生。”
巩升关门,恭敬一声。
“什么东西,要不是他跟我父亲是至交,我能给他几分颜面?给脸不要脸,居然还敢教我怎么做事,真是找死!”陈顶天说着,沉吟一下冷冷说道:“去,给他个警告。”
“是,陈先生!”
说完巩升顺从的退了出去。
“苋先生!”
大厅转角,巩升迎上了苋为水。
“哦,是巩升啊,怎么了。”
苋为水见巩升迎了上来,转身笑道。
“哦,苋先生,刚才我们老大让我替他转句话。”
“哦?”
这时,巩升示意一旁的属下退离。
“苋先生与我们老大的父亲乃是至交,年少时多对我们老大照顾,所以你要保重身体,别总为一些事情操心操劳,要爱惜自己才是。”
巩升一说完,苋为水心里咯噔一下。
巩升倒是一脸和悦,客气道:“好了,话传完了,我送您。”
“噢噢,好。”
苋为水面色发黑,强挤出笑脸。
皇家女人大门右侧,一辆黑色轿车驶向街边,苋为水与巩升并排而行。
“你请留步。”
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