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了,不敢沾惹事非。
“混账!”
青年话语刚落,一记重重的耳光像是响雷,打在了他的脸上。声响沉闷而有力,将站着笔直的青年扇翻在地。
“韦民,你干什么!”
见叶韦民出手过重,一直站在一旁的妇人,连忙上前去搀扶叶成坤。
“我最近的很多项目,都跟纪正朗多少有点关联,如果他插手,我这些项目就被他掐住喉咙,你给我留下的麻烦还少吗成坤,你乱玩胡折腾我不管,可是你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你老子添赌”。
见叶成坤右脸泛红,叶韦民心下也觉得出手过重,但为父者教育孩子的气势仍然存在,所以出口之言,怎么听怎么像气急败坏,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你就知道你的事业,那纪正朗的女儿又没死,干嘛还责罚孩子!”
妇人名叫钟沛茹,是叶家家母,典型的蛇蝎心肠。
为母者见儿子如此,心下不忍,于是执拗的冲叶韦民嚷嚷,但没有丝毫气势,只是显出了埋怨跟对纪家的仇视。
钟沛茹还是知道一些儿子的行径,叶韦民是叶家顶梁柱,执掌人,纵然身为叶家家母,她也不敢公然逆言,但袒护儿子是女人天性,无法克制。
“你还敢替他说话,要不是你,他能变成现在这样无法无天!”
叶韦民此气不解,后气直冲,直指钟沛茹怒道。
“成坤,快向你爸认错!”
钟沛茹平日也是太过溺爱此子,如今知道此事必须要有个交代,不然以叶韦民的性格,指不定会对儿子做出什么样的惩罚。
叶成坤倒在地上,任钟沛茹如何搀扶,他都执意不起。在母亲的袒护下,纵然受着父亲的威严训斥,他都表现的如此娇纵,其母溺爱成瘾的效果可见一斑。
叶成坤内心悲愤,怨恨,他将目光斜视向了后方,伏卧的中年矮胖男子宋彪等人身上,凶光凛凛。
后面一干人等,当触及到叶成坤的神色时,身体都不禁颤栗,额头大汗淋漓,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一干人等倍受酷刑的场面。
“成坤!”
钟沛茹见叶成坤还不认错,心内焦急。
“爸,我错了,不会有下次了!”
叶成坤挺直身子,跪向背对自己的叶韦民,用牙齿将嘴唇咬出了几条血红。他内心对纪家发狠,在盘算谋划着什么,但此刻,纵使给他一万个胆量,也不敢将这怨恨显在脸上。
闻言,叶韦民转身,当看到叶成坤嘴唇的红血丝时,心下触及,误以为是自己重手所伤。
“成坤啊,家里你最大,这家里以后的产业还是靠你来执掌,我希望你能快点长大,爸爸对你的期望很高,不要辜负我”。
叶韦民将叶成坤扶起,语重心长的说道。
因为父爱,他把孩子的一些过错毫无理由的添加在了自己身上。言语之际,神色变的温和,语气也和善起来。
“知道了,爸爸!”
叶成坤内心计较万千,可显出的姿态特别乖。
“下去吧!”
被叶韦民遣退,叶成坤似乎并不想打算离去,他在出了大厅的石柱边静立着,似乎在等着即将发生的事。
“你也下去吧!”
叶韦民语气平和的对钟沛茹说道。
后者闻言,知道自己儿子没事,便就此离去。
此时,厅堂里特别的安静,静到伏跪的众人都能听到周围人的呼吸。
为首的宋彪大汗淋漓,如坐针毡。他低着头颅,只能看到叶韦民亮到蚂蚁上去可以打滚的皮鞋,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平时蛮横嚣张的地方恶霸,在这个商界大佬面前身体抖成了毢子,像极了北极行走的企鹅,搞笑滑稽。
“宋彪,是不是现在日子过的太过安逸了,完全忘记你是谁的狗了!”
叶韦民站立在宋彪身前,目光盯着下方,像是在看一个被世人唾弃的乞丐,他现出满面的狰狞,因为这是他叶家的狗,所以昨晚因为他们自己的过失,理所当然的被看成是叶家行为,因为这个错误,有可能导致叶家短时间一蹶不振。
“叶总,宋彪错了,宋彪永远是叶总的狗,生生世世都是。叶总,宋彪真的知错了!求您大人有大量……”
“来人!”
宋彪肥胖的身子,在叶韦民脚下,快缩成一个皮球,只需叶韦民皮鞋一顶,他就能被踢滚到厅外泳池的水里。
宋彪知道叶韦民的手段,当即拼命求饶,试图说服这个掌控自己生死的命运主宰,能看在自己为其肝脑涂地多年的份上,饶过这一回。
可是,此刻求饶已成杯中残影,因为随着叶韦民一声令下,顿时从厅外涌现出数十位高大汉子,众人将这伏跪的十五名闹事者团团包围。
这些踊跃而出的黑衣大汉,个个筋骨刚烈,壮硕如牛,此刻他们面无表情的候守,只等叶韦民最后指令。
“啊——啊……不要啊!”
“家主,求您放过我们!”
伏跪的十五人,见周围蹿涌数位大汉,当下心叹不妙,都急忙磕头求饶,顿然哭腔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