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房间内，溯流语气不善，他现在有些生气。
老实说，这是溯流第一次这么生气，忽然之间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然后这个人随手就开始翻看他的东西，换谁都得生气。
“你这看的都是些啥？竟是些没有的东西。”零时随手把一本看过封面的书扔到了地面上，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溯流。
“你……”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但是零时看到溯流生气，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的放肆，她似乎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当即拿起一本书，在溯流面前晃了晃，然后坏坏地说道：“你看看这本书好看不，我现在要把他撕了。”
溯流当即双眼冒火，就要从零时手上夺过这本书，谁知道，零时一个闪身没有抢到。
溯流再抢，零时再闪，还是没抢到。
想想也是一个小小的七级宠兽，怎么可能比一个初步估计是十级的宠兽厉害呢，因此这么多回溯流一直没有抢到东西。
反而是零时，更加起劲。
“你来呀，这个抢不到，我就把你所有的书都给烧了。”零时笑着说道，她这么大一个人，竟然还喜欢欺负人，这种小打小闹都是孩子玩的。
然而这件事在溯流眼中可不小这些书都是他的宝贝，有些是买的，有些是借的，还有一些是没有钱，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抄写下来的。
此时零时竟然如此的轻薄，这让他格外的愤怒吧。
“还给我！”溯流格外生气，刹那间一身气势完全爆发，那是属于贤王的千军万马之势。
顿时零时就感受到了这股如同浪潮般汹涌澎湃的其实，当时她的表情也严肃起来。
“你来真的。”说完这一句话，下一刻，整个屋内的所有书籍，不知道受到了何种打击，瞬间全部书籍崩解开来，变成漫天飞舞的碎片。
溯流的心仿佛也像是那些书籍一样，一下子就碎裂开来，然后他就失去了理智。
“你……”他说不出话来，只是手中千刀沉重斩出，这已经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在现在的溯流看来，书本金就是他的半条命，谁要是给取走半条命，都不会乐意。
千刀直指零时，但是到了一半的时候，溯流总算是清醒过来，千刀停在半空中，一动也不懂。
而零时也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不一会，溯流收起刀，失落地到了一边去收拾屋内的残局，他很伤心，但是也没有不讲道理。
书很重要，但毕竟是假的，现实怎么能被虚假所左右，要是这一点都做不到，怎么能被称之为贤。
实际上，在他出刀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错了，他的能力还不够啊。
看到溯流那一副失落的模样，零时有些奇怪地问道：“这些书本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我看也没有什么？”
零时不是很能理解，不，是一点都不能理解。
溯流沉默了一会，有些疲惫的开口说道：“书本不重要，但是其中所蕴含的事物很重要。”
“你看你不知道男主找到女主的喜悦，你也不知道其中的爱恨纠葛故事深浅，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看过。”
零时愣了愣，她确实没有看过，但是她不需要看，活了这么长时间，该看的都看完了，各种各样的。
多少的恩恩怨怨，多少的人间纠葛，她都看过，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在这些纠缠之中，无法逃脱。
因此看得久了，也就厌烦了，甚至她一点都不喜欢看到那些纠缠，这些只是小孩子没见过世面的喜欢看的，她是如是想的。
“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虽然你很强大但是这一份强大并不是属于你的。”溯流笑了笑，说道。
零时一愣，忽然心有所想，于是让溯流接着说。
“哼！我可不知道，我也还是一个孩子，问张小河去。”他显然是生气了，溯流难得承认自己是一个孩子。
这要是让张小河听到，还不得高兴成啥样，小溯流啊，终于学会做爸爸的乖乖儿了，这一定能让张小河泪流满面。
“说说嘛，说不对也可以，溯流前辈，溯流先生。”
要说这个零时，其实也是无耻，根本一点都不在乎脸面什么的，多大个人，跟一个孩子撒娇。
其实嘛她说得也没有错在这方面她确实是后辈。
“对了，我知道你想要这个的。”零时伸手一挥，然后所有的书本碎片，一下子自行行动起来，不一会屋内就变回她刚来的时候的样子，书本也都恢复原样。
溯流高兴极了，或许是一个高兴，当时就托大了，直接说道：
“我告诉你，虽然你已经很强大，但是你跟一般宠兽没有区别的，其实一般宠兽就是一个隐喻。”
“我们让这些宠兽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一点也没有自我意思，可以说他们就是一个傀儡。”
溯流津津乐道，这会零时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说她跟一般宠兽一样，这她可不能接接受。
“你说我跟一般宠兽一样，但是我明明要比他们厉害很多的，还有跟人一样的智慧，难不成你想说人也是假的。”零时打着哈哈说道。
溯流却是严肃起来说道：“有一句话叫众生平等，知道为何叫众生平等不，因为在上一层的人看来，众生在一个层次，都是那么的平凡都是那么的普通。”
“这是说得好的，说得不好听的就是，众生都是那么虚假，但是是一种真假参半的虚假。”
零时更加不动，说道：“你不会是生我气，在蒙我吧，众生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忽然间他想起了卡牌师的一个等级，就叫做众生，但是众生等级。
所创造的世界内的众生，就是普通的宠兽而已，而智慧什么就只有主宰！
忽然间，零时意识到，这跟溯流所说竟然暗自相合，莫非这世间的人真就是虚假的？
零时把自己所想，跟溯流说了一遍。
溯流摇了摇头，说道：“不是这样的，世间人都是真的，但是又是假的。”
“之所以说是真的，那是因为每一个世间人都是真神都是佛魔，但是只能说是神佛的种子，是有机会成为神佛的人，但还不不是。”
“说是假的，那是因为人大多数是千篇一律的总是被各种欲望所操控着，人有本性，但是大多数时候本性都是被欲望掩盖的，并且无法脱困。”
“不要以为欲望欲望的现在说得多么顺口，实际上呢，都是先贤给我们点出来，但即便知道这一点，改正起来还是很难的。”
零时到这里就听不懂了，真的听得明白，但是假的却是一点都不懂，被欲望操纵为什么就是假的，这又是什么道理。
似乎是明白零时的不解，溯流接着说道：“一些层次高一些的人，他们可以看到下一层面的任何东西，也就是说这些欲望会造成的结果，以及其中的前因后果，上一层次的人都看得出来。”
“所以普通人在这些个神佛眼中，就会是完全透明的，基本上看一眼就知道他内心的所思所想，佛并不是什么神仙，其实佛就是觉悟者来着，你看透了你就是佛。”
“这不可能吧，怎么可能直接看出人的内心，宇宙中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呢。”零时一点也不相信，哪有这么厉害的本领啊，一定是唬人的。
“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现在我说什么你都是不能理解的，为什么呢，因为你没有感悟到，没有悟，知道什么是悟不，悟就是增加一种本能。”
“就像是多了一双能够看到我所说的事物的眼睛一样，其实这就是神通了。”
溯流其实知道，即便现在自己说得太多，零时也是无法懂得的，因为他没有悟到。
就算是他刚刚缩所说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感悟到的，即便是说出来，也变了一些本意。
这个时候，就可以有些人不屑一顾，说自己听懂了，但实际上只是懂了，没有悟到，难说难说。
“这些你去问张小河，他比我懂，你看他现在跟个老流氓似的，啥也管不住他为什么，就是看懂了悟到了，所以逍遥了，我也不是很懂的”溯流说完之后。
零时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她虽然有些思索，但也仅仅停留在这个层面，因此不是很理解。
看到她那一副纠结的样子，溯流说道：“这样吧，你去想一个问题，你刚才为什么要撕我的书。”
溯流说完之后，零时当即笑着开口说道：“当然是想撕就撕喽，你又管不着我。”
溯流倒是不介意，笑了笑，接着说道：“是啊，是这样的，但是你为什么想撕就撕呢。”
“我性格就是这样啊。”
“好吧，既然你的性格就是这样，也就是说，你会按照你的性格做事，那么我要是掌握了你的性格，我再稍加一些变化手段，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暗地里控制你这个人呢。”
溯流内心当即像是遭到了一击重锤一样，下一刻她好像明白了许多东西。
是啊，她的性格如此，这就是操控她的一切，镇星把她从小养到大，一定也知道她的性格的，那现在她是不是就在镇星的掌握之中。
零时忽然后颈有些发凉，这怎么可能呢，但是道理有摆在哪里。
“你有什么不动的，就去问张小河，他比我知道得多一些，但是这个人总是不显山不露水，就跟没有这些能力一样。”
“按照他的说法是有而不用真奇怪的，有为什么要不用呢。”
零时点头，一边思索，一边走出了溯流的房间。
还在买菜的张小河不知道，自己的崽已经跟零时打下了不错的关系，真就是不打不相识。
但是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天零时会这样的乞求他。
“小河哥哥，告诉我嘛，你一定知道的。”零时抱着张小河的一条手臂，又是蹭蹭又是腻歪的，这让某人当时就觉得天好像塌了一样。
咋滴，零时啥时候也这幅模样了，跟个娘们似的，塌好像就是娘们。
“我说松手啊，给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