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清早,张小河照例早早起床,不过由于没有在岛上,因此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料理,只能无聊地坐在床边思索着一些事情。
等外面的太阳逐渐出来的时候,他才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习惯性地看了看天空,随后便大概知道了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早上六七点左右,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们已经起床,有的甚至已经开始工作。
不过,林寒雨可是一个很会睡懒觉的人,她至少也要每天睡眠十个小时,实际上不用这么多时间也完全可以。
但是睡眠可以辅助她修炼,帮她消化一下一天所得,因此需要大量的时间。
张小河一般是不会打扰她的。
看完时间以及今天的天气之后,他低下头看向来四周的环境。
小院内的花草,有的是透过地板长出来的,也不知道是懒得打理,还是看在生命可贵。
小院的原主人并没有彻底清理掉这些花草,倒是为这个冷清的小院,增添了一点颜色。
小院里面安静得很,但是小院外面很早就有跑步的动静,张小河不用猜测都能知道,那是驻守的军人们开始了训练。
越是在艰难的时候,越是不能松懈啊,张小河时不时感慨着。
一边感慨,他一边走向了赵助的小屋内,对于现在的人类城市,张小河所知甚少,因此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信息。
谁知道一进去,就看到一个缩在被窝里面的小雪团子,而赵助则是不见踪影。
找不到人,张小河只好询问一下,他走进小雪团子,然后笑着问了问赵助的去想。
小雪半睡半醒地告诉他,赵助也有晨练的习惯,这会应该是去训练了。
作为一个军人,赵助的自律性还是很强的,张小河微微点头。
既然人不在,那就算了,张小河帮小雪团子紧了紧被子,然后就带上门离开。
找不到赵助,张小河就只好做下一件事,这件事也是很重要的。
他昨天可是答应了溯流,要带他去书店看一看的,张小河一直牢记在心上。
原本打算先跟赵助聊一聊,等晚一些,就找他,然后带他去书店。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时间要提前了。
走到了溯流的门口,张小河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招呼他进来之后,张小河才打开门。
刚刚进赵助屋的时候他可没敲门,主要是两兄弟很熟,基本上林寒雨没在场的时候,都是如此。
然而溯流不一样,虽然他跟张小河也很亲近,但是他本身是一个极其讲规矩的人,并且随着世间的推移,他这种规矩感越来越浓,敲门这些基础的是必须的。
要么就可能被他说上个几十分钟,张小河可受不了。
两人一碰面,张小河就直接说出来他的想法。
“咱们现在就去书店,这个点等到了地方,书店应该也开了。”张小河掂量到。
溯流点头同意,随后到屋内的木桌之上,收起纸笔,这一天晚上他也是写了一宿啊。
透过门的缝隙,张小河的视线投放到了屋内,看到书桌旁边一叠新书之后,格外的欣慰,看样子这些书有作用啊。
等溯流收拾完之后,两人正准备出大门,这个时候忽然站住,说道:
“要不要给林寒雨说一声。”
张小河一拍脑门,说道:“看我这记性,还是你想得周到。”
张小河悄悄的来到了林寒雨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敲了一下,随后屋内传来一声轻微的声音。
“什么人?”
“地球人。”
“哪里来?”
“来出来。”
然后房门就打开了一道缝隙,小命的从来没探出头,然后习惯地就要跳到张小河怀抱中。
然而今天的张小河一个闪身,让小东西扑了个空。
她格外愤恨地质问他,为什么要躲开。
张小河只好跟她说明原因,他说道:“我跟你溯流哥要出去一趟,你留下来跟林寒雨交代一下。”
小命随意点头,嗯了一声。
忽然,在她完全反应过来之后,当即就不乐意了,有些哀怨地说道:
“你出去玩都不带上我。”相对于待在林寒雨身边,小命更喜欢跟张小河一块。
“用不到多久时间,最多中午,下午我带你去玩,好不好。”张小河清楚不给出一点承诺,小命是不会心甘情愿,留在这里传话的,因此这么说。
果然,小命在纠结了一阵之后,同意了,并且要他保证一定要带她去玩。
“放心,要是我违约了,就让我碎一百张卡牌。”张小河如是说道。
小命满意地点头,愣了一下,说道:不包括我啊。”
“行。”
张小河不是一个会被语言束缚的人,但是既然这么说,他就会尽最大程度地做到。
这边交代完之后,张小河就带着溯流出门,在中途,张小河还给他打扮了一下。
把他的脸和身上都给蒙住,他担心自己是卡牌师的身份被认出来,到时候太过显眼可不行。
这一次他们本来就是要尽量低调行动的。
最终,溯流被他里三层外三层,裹住了全部的体表特征,看上去就跟一个蒙住身体的普通人一样。
虽然那一副像是土匪的扮相,看上去并不想是普通人。
包裹地如此严实,老实说,想不引人注目都难,在接近繁华地段的时候,人开始躲起来的时候。
溯流明显能够感受到许多异样的目光,最终呢他还是选择让张小河找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自己变回了卡牌形态,藏到了他的衣服兜里面。
作为一个智慧宠兽,一般情况下他是不想,也不喜欢变成卡牌状态的,为了不引人注目,也只好如此。
经过一段路程的步行之后,张小河感觉肚子有些饿,正好看到了一个油饼摊,当即凑了过去,油饼可是一个好东西。
张小河第一次来城市的时候,吃到的第一个食物就是油饼,当时觉得那味道很好吃,从此也就喜欢上了油饼。
但是之后吃的都没有第一次吃的好吃,原本以为是因为第一次吃这种食物,才会觉得好吃,本来还感慨来着。
谁知道亲戚告诉他,这个油饼摊的师傅,是一个老师傅,做了几十年的饼,那味道自然是独一份的。
所谓的行行出状元就是如此,虽然这个状元未必多有名声,但确实是在这一行中达到了某种境界。
想起往事,张小河还有点怀念,一动脑子一动情绪,他的肚子就更加饿了,连忙让师傅炸了五个刚出油锅的油饼。
张小河看着制作的全过程,面团里面有一些葱花,然后放到大油锅里面炸。
虽然那一口大锅边上有很多煤黑,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这大油锅温度这么高,多少细菌都杀死了,比人的手掌要干净多。
还有担心油反复使用的,其实嘛宽油是要多次用的,毕竟谁家也不会这么宽裕,宽油炸一次扔一次的,他倒是没有见过。
只用了一会的时间,五个油饼起锅,随后放到了一个塑料袋之中。
那个卖油饼的老汉,笑着皱起了满是皱纹的脸,他拿起油饼,递给了张小河。
某人迫不及待地接了过去,在交接的过程中,不小心触碰到了老汉粗糙的手指。
定睛一看,到觉得有些新奇。
这老汉的手指头很粗糙,粗糙到什么程度能,做个比较,一根光滑的棍子就是他们普通人的手指,而老汉的手指是一节粗糙的老树根。
不光是手纹粗糙,手掌上的一些缺口伤口,更是在讲述这一个个随着岁月流逝的故事。
接过油饼之后,张小河立刻掏出一张卡牌,递给了老汉,大气地说道:“不用找了。”
老汉愣了一下,傻眼了,一口浓重的方言,说道:“你这是啥子哟,莫要蒙我老汉。”
张小河当即明白,老让你家应该是不知道卡牌,于是耐心地跟他解释了一遍。
然而老汉还是不接受,说道:“我卖了一辈子油饼,钱还个认识的。”
这就有些麻烦,老汉年纪大,认死理,张小河不可能跟他说得清楚。
于是使用了卡牌,看到一个人忽然站到了自己面前,老汉吃了一惊。
最终,他说了声“要得”,接着讲就要拿过卡牌。
这个时候溯流不高兴了,他说道:“我说你买你的饼,别用我去买啊。”
张小河这会才发现,一高兴把溯流给拿了出来,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随后换了另外一种卡牌。
“老人家,这东西只有最危险的时候可以用,别人看到了要抢走的。”张小河说道。
“啥子?”老人家耳朵不太好使。
张小河声音高了半度,重复了一遍,随后老人说道:“晓得了。”
交代完之后,张小河离开小摊,一边走一边吃着东西,就像当年在城里上小学那一段时间一样,也是买一些早点。
有时候是一边走一边吃,有些时候是在学校门口等着开门吃。
不知不觉间,张小河的内心舒畅了许多。
小时候就是好啊,什么事情别人都帮你想好了。
人们说你该上学,你就去,人们说山里学校教不好,于是他就被送到了城里亲戚家,总之再这样也不用自己想事情。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