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地下空间回荡着张小河的哀嚎,“我的宝贝,你们……你们去哪里了。”
张小河惊奇地发现那一堆能源石全部都不见了,只是一个下午就全部不见了。
“又咋了?整天瞎嚎嚎。”林寒雨真的生气了,她一巴掌就拍到了他的肩膀上,差点没给他骨头拍散。
“能源石全部烂了,呜呜呜。”张小河嘤嘤嘤地痛哭,谁能知道能源石竟然化得这么快,一个下午就全部木有咧。
林寒雨搞不懂他在说什么,“什么能源石?别给我一天天扯筋倒拐。”
随后他又凑到了张小河耳边,小声说道:“小寒生你气呢,过去安慰她一下。”
张小河一愣,脑子一懵,片刻时候反应过来,小声说道:“不会吧,我也没有做什么呀。”
“你妈妈说不要你了,你会不会难受?”林寒雨说道。
“我没说不要他呀。”张小河自己都傻了。
林寒雨接着说道:“笨死你得了,你刚刚让她一边待着去,就是让她滚,让她滚就是不要她了。”
林寒雨把小丫鬟的心路历程讲了一遍,张小河当时人就更傻了,这是什么逻辑啊,他很是不明白。
“小孩子咱们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反正你要去跟她赔礼道歉。”林寒雨严肃命令道。
“好的,我这就去。”张小河当即保证到,然后来到了小寒身边。
他往哪个角落一座,张小寒的身子像是受到什么排斥,当即往旁边挪了好一些。
张小河靠近了一些,小丫鬟再次挪动,他不信邪再次靠近,小丫鬟再次挪动……
一直到靠到一边的石壁上,小寒才没有一点的退路。
张小河一脸柔和笑容,而张小寒则是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怜模样。
“丫头,还生我气呢。”张小河碰到她的肩膀,她浑身颤抖,把他的手掌挪开。
“不要碰我,我跟你已经恩断义绝。”小寒带着哭腔说道。
一般情况下,一个孩子实际上不会这样的,张小寒是因为自己本身的性格原因,才会多想以及难过的。
张小河很清楚,为了不让她像老婆鱼一样,留下幼年时期的阴影,他做事十分小心。
“丫头,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跟你说这样的话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为了不惊动她。
“那你记住了哦。”小寒闹脾气只是一瞬间的事,张小河仅仅是说了几句话,她又原谅了张小河,就像是儿戏一样。
嗯,现在的张小河就是一个孩子,起码有一颗小孩子的内心。
张小河心里当即放松许多,他试探着伸出手,捋了捋她的发丝,顺便抚摸了一下她的脑袋。
很快她就像是一直温顺的小猫,抱着张小河的手臂,脸上洋溢着幸福。
一旁的林寒雨看得目瞪口呆,她好好安慰了一个下午都没有,张小河三言两语解决矛盾,这就是传说中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吗。
她没有多余的想法,既然和好如初,就是最好的结果。
“丫头啊,你刚刚是不是说了跟我恩断义绝啊?”张小河微笑着问道。
“没错,你要是再不要我,就跟你恩断义绝。”小丫鬟挥舞着小拳头,威胁道。
张小河笑出了声,说道:“瞧你说的,你看我养育了你,这种恩情是说能断就能断的吗。”
有的孩子抱怨自己没有生在一个好家庭,但是却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有多么的不易。
每一个能够诞生的孩子,都是最宝贵的,因为每一个人的思想翰如大海,一个人的脑海就是一个世界,一个人的身体就是一个世界。
诞生出一个世界,说多么不容易的事。
因此生育便是大恩,即便对孩子不好也是大恩。
但这并不代表着长辈就对孩子有绝对的控制权,孩子本身有自己的思维,加上思想的独立性,这就根本上决定了长辈无法控制孩子。
若要强行控制,那就是奴役,是在作恶,作为子女不能让父母作恶而不劝善,因此要抵制奴役行为。
张小河跟张小寒关系比较微妙,他算是小寒的创造者,算是半个父亲,另外一半的关系其实是由小寒本身决定。
就像溯流一样,他就不把张小河当父亲,却是很乐意把小寒当妹妹。
看上去关系说不清楚,但其实所有的感情都包含在了“情”这一子上。
友情、爱情、亲情都只不过是不同形式的情,人们喜欢冠以名字,但却也掩盖了事物真相。
“丫头呀,我是创造你的人,你想要恩断义绝怕是不能了,我与你因果紧密相连,想要恩断义绝还是学学怎么斩断应该吧。”张小河笑了笑说道。
小寒听了当即有些不服气,她十分倔强地说道:“我会学会怎么斩断因果的,到时候你再不要我,我就真的跟你恩断义绝。”
她嘴上如此威胁,张小河没有当回事,孩子嘛有时候说话就是如此,但是童言无忌,张小河也没有多在意。
世界上,在每个人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一段因果,好话在造福,恶语在造孽,时候一到必定有报。
“得嘞,你好好学啊,要是想学就来找我。”张小河说完,就开始去准备晚饭,也有一天没吃饭了,肚子有点饿。
“我去帮你。”小寒说道。
张小河当即答应,身为一个经常跟机械打交道的人,张小寒的手艺十分不错,对于一些打杂的活,也能做得很好。
两人走到了一个小地室内,一边准备晚饭,一边欢声笑语。
只不过张小河的一直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呢,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张小河干脆不想。
只是主空间的某个角落,在一堆能源石跟卡牌之上的小绿格外惆怅。
他再一次被忽视,本来只差一点点的。
张小河都已经发现了异常,就差一点就能找到他,哪知天意如此啊。
身为一个极其理性的虫子,小绿忽然觉得,冥冥之中或许真的有某种天命存在。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流浪的孤岛,需要一个来发现他。
想到这里他又惆怅地看向了漠沙,心想果然有了老婆忘了兄弟,这下倒好把他全忘完了。
看来他要孤独终生一辈子了,小绿今天格外的哀愁。
虽然身边有一堆宝藏,却没有打理,他连酒肉买朋友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说起来,要真有的话,张小河肯定就是那个最大酒肉朋友。
只要给他一颗能源石,某人就能说出一大段飞虚假奉承话语。
晚饭之后,张小河总算是想起来,他忘记了什么。
他要剿灭火甲啊,那些东西一直在岛上对于他们来说始终是一个威胁,必须清理掉。
可是黑狱刀他们完全没有办法,那一把把或是九级,或是七、八级的黑狱刀,完全碾压他们。
一把七级黑狱刀,需要一千火甲,八级需要一万火甲,九级更是需要十万个火甲力量结合,才能铸造完成。
岛屿上面的九级黑狱刀只有一把,七八级的黑狱刀数量占据很多。
这些黑狱刀不除,始终是他们的心头大患。
为此张小河决定,过几天就征讨火甲。
经过一段时间的苦思冥想,张小河想到了一个打地鼠战术。
他们先在一片区域,挖一些地道,千刀护卫作为地鼠,引诱火甲单体钻入洞中,然后一个个解决。
只要不给他们足够的空间,就不能组成黑狱刀,已经不能造成集体打击。
就像是张小河的贤王虚影一样,太过狭小的地方容不下贤王虚影,也就不能完全组成虚影。
黑狱刀也是一个道理,那一天他看到的黑狱刀几乎都是可以挡住一大半天的,老大一个了。
九级黑狱刀长度更是有半个岛屿那么长,小地道肯定容不下。
张小河跟其他人说了这个想法之后,他们一个个点头称赞。
林寒雨表示,“这是一个无比精妙的想法,或许只有张小河怎么可爱的人才能想到。”
虽然不清楚其中的联系,但某人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顾想表示,“也许张小河脑子真的有坑,要不然怎么总是会有一些有坑的想法。”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顾想说的是事实,张小河老喜欢地洞之类的东西,要躲藏,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地洞。
漠沙想说,“他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之一,这主要是因为我只见过这么几个人。”
某人直接跳过漠沙,傻小子见识还少,不能提出有建设性的一件。
顾念撞入画面,说道:“张大哥是一个特别好的人,总是照顾我们,也能想到不错的办法,经常化险为夷,我说完了,哪里结账。”
对此张小河表示,自己并没有请演员,她都是发自内心,顺便还给她结了账,哦这是他欠顾想的一点小东西。
张小河的内心幻想着,忽然间林寒雨在他耳边拍响了一个巴掌,眼神奇怪地问着他。
“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怎么一直傻笑?”
她不无担忧地说道。
张小河干咳两声,表示自己没事,虽然觉得缺少了一个同伴的发言,但他也没有太在乎。
跟其他人说了战术的具体细化内容,然后几人商讨完善一番。
第二天,他们一大早就开始了地道的挖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