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
陶立立刻笑容满面，朝他招招手。
“说吧。”林寒在对面坐下，淡淡道。
“林兄弟感觉这下面的风景如何？”陶立并没有进入正题，而是转头看向窗外的大楼和楼下的车水马龙。
“还行。”
“你看江对面就是丹青公馆，那里的房子，要十几万一平方，都是名人富豪才能入住。”
“有话直说。”
林寒并不想和对方讨论太多。
陶立在业界的名头不错，他知道对方是仲信风投基金的经理，靠各种手段的风投和炒作赚到一些钱，但在他这里，对方这些名头没用。
“你想不想以后就站在这种地方，俯瞰下方的那些人群？想不想在丹青公馆买房子？”
陶立抛出一个筹码。
在他看来，林寒不过是刚刚从江海大学毕业的学生，对金钱的渴望，绝对让他受不了这个诱惑。
林寒微微一笑，他突然有一种恶趣味：“你有办法让我赚到那么多钱？”
“有，只要你配合我。”陶立笑容更盛：“你不是发表了一篇关于石墨烯新材料的论文吗？”
“论文能赚到钱？”
“能，先人给我们创造了一个好地方叫股市，里面的财富取之不尽，哪怕是个屁，放到股市里炒作一下，它也是香的。”
“股民都被割到韭菜根就不剩了，还能再割？”林寒问。
“不赚股民的钱赚谁的钱？”
“我只是一篇论文，也能赚股民的钱？”
“玩过投资吗？”
“没有。”
“风投这行，你要制定项目，拉拢资本入股资金。得到投资后，你将公司壮大。你天才的名头有了，那种材料研究项目的噱头有了，潜力市场有了。然后我帮你将公司做上市，到北美纳斯达克敲钟，讲故事、画大饼、骗股民。上市后，我投资的钱你如数奉还，股民的钱三七分账！”
“我才拿七成？”
“不，七成是我的，能得这三成还要看你的表现。”
“谁的表现？”
“你的。”
“我？我辛辛苦苦研究的东西，要看你的脸色拿钱？”
“是。”
“我还要壮大公司上市？”
“是。”
“我还要画大饼骗股民？”
“对。”
“我还得看nmd脸色？”
“对。”
“这和跪着要饭有什么区别？”
“那你要这么说，去拉风投还真是跪着要饭的，可是，多少人想跪着要这口饭，别人也没给啊。”
“我牙齿硬，不需要也吃不了这口饭，我可以自己赚钱。”
“你想站着吃这口饭？那你只能当天才，当不了有钱人。”
“我就不明白，我好端端发表一篇论文，怎么就成你口中的要饭的了呢？”
“在普通人眼里，你是年轻有为的天才。但在我们资本眼中，你就是跪着要饭的。但是有钱赚啊，钱啊，财富啊，这个社会，有钱就不丢人。”
“丢人，太tm丢人。”
“那你想站着？还是想赚钱？”
“我想站着将这钱挣了。”
“赚不了。”
“我有那篇论文，赚不了？”
“赚不了！”
“我有天才的头衔，自己开公司，赚不了？”
“赚不了！”
“那如果我有那种材料的量产技术呢？”
“能赚，但资本会将你的公司据为己有，你要跪着赚。”
“我要是想站着把钱赚了呢？”
“不可能，你以为你是谁？”
“鄙人，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