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天策将军?”
“不知道”
赵桓眉头大皱,“你怎么一问三不知呢?你个左枢密怎么当的?”
怎么说三不知?何粟心说:明明只有两不知啊!
“好叫官家知道,”何粟苦着脸道,“北军马队极多,每个军都有一个骑兵将,每个骑兵将都有两千正兵,一千辅兵,人人都可以骑射冲杀。而且北军的战马优良,身长力大,冲起来很快,耐力又好,绝非我军马兵可比。所以北军一旦派出大批马队开道,我军的游骑硬探就无法接近北军大队了,自然就无法查明敌人的虚实了。”
岳飞这次出动了三个军,不算将领们的亲兵,光是三个军属的骑兵将就有九千名骑兵,其中三千是轻骑兵,三千是红巾铁骑,三千是红巾铁骑的辅兵。
不过无论正兵、辅兵还是轻骑、铁骑,都是可以充当轻骑兵,承担开路、搜索、屏蔽等杂活。
而南宋陆师的铁甲步军虽然很强,但是他们“菜马骑兵”实在不够瞧的,只能在步军的掩护下承担短促突击的任务,如果当成轻骑兵用就很弱。而且在对付敌方骑兵的时候,“菜马骑兵”也弱得不像话,他们的小短腿马被戏称为“兔儿马”,驮着个骑兵根本跑不了太远太快,自然打不过骑着高头大马的敌人。
另外,南宋骑兵的数量也少。现在集结在江都的南宋陆军虽然有五万余人,但是骑兵只有三千,只有岳飞所部骑兵的三分之一
赵桓听了何粟的解释,眉头就更紧了。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咱们连敌人的数量都不知道,这仗还怎么打?”
何粟想了想,道:“官家,不管敌人的兵力多寡,他们既然冲江都而来了,咱们就必须打一仗了,臣建议先来个背水一战!”
“背水?怎么背?”
何粟道:“背靠运河列阵于江都城堡和瓜洲城堡之间!”
赵桓听了何粟的建议,心说:这不在瞎扯吗?江都城距离瓜洲有二十余里,五万人列阵二十余里,还打个屁我怎么就那么背呢?手底下就一个赵明诚能打,其他人没一个中用的,不对,那个赵明诚好像也没上过战场。
“不可,不可”赵桓说,“和州的北军号称百万,实数怎么也有几十万!如果一起打过来,江都这里的五万陆师怎么打得过?”
“那就分兵坚守江都和瓜洲。”何粟又出了个主意。
赵桓一听脸色就沉了,“分兵则弱啊!教训还不够吗?朕的十万精兵已经被李纲一拆为二,你还要分?”
何粟又道:“那就合兵一处,死守江都!”
赵桓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差不多,“孤城不守何况朕是九五之尊,怎么可以守在这个孤城当中等死?”
看见何粟没招了,赵桓一咬牙一跺脚,“朕要去瓜洲镇与北军决一死战!”
去瓜洲?
瓜洲是长江边上一个小城,还是个港口小城。南面靠着长江,北面就是一圈城墙,城墙外面当然还有壕沟。
可是江都怎么办?
不要了?
你这是弃城而逃啊!
“官家,瓜洲城小地窄,很难持久啊!”何粟说,“而且大军一旦转移至瓜洲,江都城就守不住了”
赵桓一瞪眼珠子,“死守在江都全军覆没就能保住江都了?那只能人城两失朕不干这傻事儿!朕意已决,立即南进瓜洲,背靠长江,与敌决一死战!”
崇政殿上的众人互相看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因为他们知道赵桓的主张是比较稳妥的虽然放弃了固若金汤的江都城,但是可以确保全军能够安全撤离,这是保全全军的上策啊!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太怂了一点
赵桓向瓜洲转进,而岳飞不战而得了个江都城的时候,赵楷的大军正沿着长江一路疾驰西进。而且还是水陆并进的!
赵楷的军队在和州岸边就得了几十条纲船,还募集到了一些迎王师的渔夫,就让他们驾着船和大军一起向西。在行军的途中,又不断有和州和无为军沿岸地区的渔夫、士绅、商人“带船投靠”,当他的大军接近铜陵对岸的无为军所辖的庐江县渡口镇的时候,拥有船只数目都超过了200,在江面上浩浩荡荡的列队西行,好不壮观。
而在长江对岸,李纲也正率领着不到三万人的陆师一路跟随,而且也搜罗了一些船只,同样是水陆并行。
一场水战,眼看就要在铜陵附近狭窄的长江水面上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