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她:“我睡哪个房间,有些累了。”
芬娘还有些纠结,她这里怎么照看她,闻言,立即抛开思虑急忙将孩子往自己房里引,待心慈真进了房间,才发现自己房间的摆设灰扑扑的不适合千娇万贵的女儿。
可项心慈已经躺了上去,粗糙的皂角味,还有一丝太阳晒过的清爽。
芬娘见状看着床上的孩子,嘴角忍不住露出慈祥的笑意,眼中泪光盈盈,她是一个好孩子,哪里都好的孩子,就是做梦都没想过她能被养的这样好,五公子用心了。
庄姑姑上前为夫人搭上薄被,夫人在外逛了一天是真的累了。
芬娘跟着庄姑姑走出来,拉住她的袖子。
庄姑姑回头:“老夫人……”
芬娘笑着,不面对女儿时,她是一位健谈明硕的老太太:“我这里没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她,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她没觉得自己见不得人,现在对着女儿,也有些不自信了。
庄姑姑比老夫人想的还周到:“老夫人不用担心,估计夫人一意孤行时,秦姑姑就准备好了东西,估计快送过来了,对了,红芝小姐呢?”
芬娘松口气,真让怀着孩子的心慈在她这里粗茶淡饭,估计孩子的父亲会不愿意,虽然只是一面,看到出来孩子父亲是位细心的人:“她在街头那户绣花样子,晚饭就回来了,不必叫什么小姐,都是刨土长的的,叫她红芝便好。”
“那好老夫人,奴婢最近几天在这次伺候,就不对红芝小姐客气了。”
“应该的。”
项心慈醒来的时候,已经用上了镶金边的脸皮和绣着繁杂花纹的毛巾,房间的东西焕然一新。
客厅里虽然是同样的木质家具,但细看便知道换成了黄花梨木与上好红杉,茶也换成了她平日的口味。
客房另一边的房间也已经收拾整齐,成了老夫人和红芝的卧房。
庄姑姑伺候的小心翼翼,可即便如此好几次惹恼了被人精心伺候惯了的夫人。
项心慈瞪了她几次到底忍下了,谁让是她自己非要来,且只有庄姑与这里相得益彰。
项心慈被伺候着换了一身不怎么闪光的衣服,但也是与她平日的着装而言,如今她身上穿着的依旧是千里选一的布料,精细加工每年只产十几匹的布料,只是颜色没那么讲究罢了。
项心慈走出房间,几步就走到门口的感觉让她有些恍惚。
芬娘见她出来,立即放下收陈麦的动作起身:“醒了,桌子泡了蜜桔茶,喝了没?”
项心慈看着晚霞在她身上度了一层光,院子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她脚下是篡起来的麦粒,她站在麦粒中那样清晰温暖:“嗯。”直接坐在了门槛上。
芬娘下意识想说怀孕的女子不能坐在门槛上,就见庄姑姑搬了一把厚重的椅子过来,椅子上铺了柔软的小垫。
项心慈看这傻大个一眼,没事搬这把椅子过来做什么,她像是那种走到哪里还带椅子的人,让她母亲怎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