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耳面都不敢露,皇上也不可能听她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也不能敢人。
秦姑姑皱眉,小心的摇着折扇,观察着夫人的神色。
项心慈躺在摇椅上,有一个没一下的晃着,枣红色的红木摇椅停在繁花绿柳间毫无逊色,晃动间没有一丝声响。
秦姑姑见夫人没有摔手里的团扇,松口气。
清浅的琴音隔着院墙悠悠传来,过了好一会,项心慈才缓缓开口:“他还没走。”
秦姑姑看着长廊尽头探头的焦耳,瞪她一眼,没出息:“回夫人,皇上不放心夫人,估计没舍得走。”
秦姑姑等了一会,见夫人没有开口,更加尽心的摇着扇子。
一曲结束,又是一曲,曲风平稳祥和,不诉大义、不讲辉煌,缓缓而行,如水载舟,轻缓流淌,曲径通幽。
“他倒是有耐心。”
秦姑姑急忙道:“皇上对夫人总那么有心。”
项心慈叹口气:“行了,让他过来吧,一曲一曲的又不是卖唱的,也不怕把手指弹废了捉不住玉笔。”
秦姑姑笑了:“是,夫人宅心仁厚。”
项心慈身体微微用力,摇椅摇晃的幅度大了一些:“有些人可不那么认为。”
“那是他们对夫人有误解,时间长了就懂了。”慌忙挥手让焦耳去叫人。
焦耳目光一喜,转身跑了。
入夜十分。
项心慈洗漱完烘干了长发回来,见明西洛正在灯下涂抹什么。
项心慈冷哼一声:“现在知道疼了。”人已经坐在床上。
秦姑姑将夫人的腿扶上去,薄毯盖在娘娘身上,装聋作哑。
“不疼,就是批折子的时候有些不方便,裹上一层鹿皮会好一些。”
“皇上没当几年,手倒是先金贵了。”
秦姑姑抚着夫人的头躺下,将娘娘的长发拢到枕旁。
明西洛裹好了指腹,穿着里衣走过来,坐到床边:“你说的有道理,我以前弹几首完全没有问题。”
“不中用了呗。”
秦姑姑将冰盆放到窗下,熄灭了屋内的灯。
明西洛笑笑躺在项心慈旁边,清幽的沐浴香萦绕在他鼻尖,安宁祥和,屋外的烛光隐隐约约照进来,床内金线描边的帐子仿佛星辰一般荧光闪闪。
明西洛忍不住将手从中间伸过去,钻入衣衫内,覆在她柔软的肚子上。
项心慈闭着眼把他手拿开:“划到我了……”手上粘的怎么东西。
明西洛看看自己的手,又在自己腹部感觉了一下,他特意选用的小鹿皮,不划手啊?
明西洛突然翻身覆上去:“嫌弃是不是……”
项心慈不屑于顾:“嫌弃你怎么了,下……”
项心慈本来没想,但没一会便在过分温柔的月光下,羞涩了寂静的夜……
屋外,听到动静的秦姑姑松口气,夫人那口气算是下去了吧。世子也是,不知道和夫人生什么气。如今好了,夫人回了忠国府,世子就是想道歉,也找不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