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骁并不在乎巴渊怎么想,直截了当的说出了一个名字:“谭鹤荣。”
“谭家大公子?”
巴渊有些意外:“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情?”
陆九骁面无表情道:“谭鹤荣涉嫌里通外国,套取国家资产,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调查他的。”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巴渊毫不犹豫的摇头:“陆专员,如果您说的是别人,那我一定会帮忙,但你若是说谭家公子卖国,我认为这绝对是有人诬陷他!”
“怎么,莫非你是他的同伙?”
陆九骁微微侧目,并未避讳的威胁了一句,他早就知道谭家在天海资产雄厚,那么跟巴渊这个商会的会长关系匪浅,也可以理解。
“陆专员!饭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啊!”
巴渊一改刚刚的谦卑模样:“老夫一生行得端做得正,自幼饱读诗书,平生理想便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从未出卖过国家哪怕一分钱的利益!”
陆九骁看着老头倔强的模样,便没再继续故意刺激他:“既然如此,你为何如此包庇谭鹤荣?”
“我只是觉得不可能!因为天海谭家,是出了名的爱国商人!这么多年来,全国哪里有灾难,谭家都是第一个伸手援助!而且那谭家大公子谭鹤荣,为人谦逊有礼,进退有度,他怎么可能是卖国贼呢?”
巴渊摇着头解释道:“我认为这肯定是有人觊觎谭家的产业,还请陆专员明察!”
“你说的这些,我都了解过了,谭家的确热衷于慈善事业,但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伪装呢?你见过哪个坏人会把这两个字写在脸上的?”
陆九骁对于巴渊的解释不屑一顾,而这也是他准备对付谭鹤荣的原因之一。
人在有了一定的金钱和地位之后,都会把自己摆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做出一副圣人的模样,久而久之,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这究竟是自身的改变,还是已经习惯了那张面具。
如果单看这张面具,谭鹤荣的确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或许也能一辈子保持正直善良,可他若是加入了六庭柱,便是华夏的底线和脊梁,是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的,否则的话,影响的就不再是个人,而是国运。
也正是如此,陆九骁才决定撕碎他的面具,让他把真实的性格给表露出来,也只有在一无所有,万劫不复的境地之下,一个人的劣根性才会逐渐出现,如果谭鹤荣能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本心的纯粹与善良的话,那么他才有参加六庭柱选拔的机会,才有担起力挽狂澜,保护黎民苍生这份责任的资格。
而巴渊也被陆九骁的一番话给噎的哑口无言,他确实感觉谭家人不像陆九骁描述的那样,但同样也不敢用自己的前途打包票。
陆九骁并未把巴渊刚刚的态度放在心上,因为巴渊这样一个老谋深算的商人都愿意替谭鹤荣发声,反而证明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于是继续说道:“现在,就麻烦你给我讲讲谭鹤荣这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