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温上。
等一会,水烧开。
陈悠一边拿出茶叶与杯子,一边来到了客厅,泡好。
接下来就是等人。
但这一等,直到晚上八点左右,伴随着上下楼梯的脚步声,才有人停到了这层门口。
未开灯的昏暗屋内,陈悠轻声来到门前,把目光望向房外。
外面是一位明显像是安保的壮汉和一位发福的中年。
中年有隐约指引,是任务目标,粱邵泉。
再听着‘棱棱’的钥匙声。
陈悠退后两步,身子贴着藏在了墙壁一侧。
随着门打开的瞬间,两人走进屋内。
嗖—
风声扫过。
陈悠袖箭射进壮汉眼中的瞬间,粱邵泉打开了屋内的灯光。
同时还没等粱邵泉反应过来,陈悠把房门关上的刹那,转身捂着他的嘴巴,另只手拿出左轮,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啪嗒’壮汉的尸体刚刚落地。
“小声点。”陈悠枪口顶着慢慢回过来神的粱邵泉。
粱绍泉听到陈悠的威胁,瞬间眼睛一狠,但等看到壮汉的尸体,下一刻心气一泄,身子完全瘫了。
“大哥你想要什么让我做什么钱钱都在卧室里”
粱邵泉求饶着,又偏头看了看门口露出的发黑尸体,是知道屋里的这人,或许早就来了,并且还是那种出卖同伴的破了他所有机关。
又或许,威胁自己的这个人,就是这么心狠手辣的拿陌生人当陷阱祭品。
对于这样的人,他不敢说话。
只是接下来,他却发现这位入室匪徒像是真的非常了解他一样,从他身上搜出来了毒药,防止他自杀。
一时间他知道这次百分百是有预谋。
那个屋里死去的人,就是眼前这人故意拿来探陷阱的。
陈悠却没管他怎么想,而是一边给他拽到沙发上,一边坐在他的对面,倒上了温度正好的茶水。
“我这人喜欢心平气和的聊天。”
陈悠望着面楼惊恐的粱邵泉,“一个问题,路亥在哪?”
陈悠问的问题,也是之前在崔老板那里了解过的。
现在之所以一问,没加地名、没加时间,就是看看他嘴里有没有实话。
没实话,那就严刑拷打。
只是粱邵泉听到陈悠,倒是为了活命实话道:“路经理他他会在25号下午两点去市场”
“嗯。”陈悠看到粱邵泉如实交代,倒是感觉有些久居高位的人,还真比不上一些硬骨头的小弟。
稍微一吓,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崔老板是这样,他也是。
“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办。”陈悠见粱邵泉胆小,也直入正题道:“湖献镇和南郊杵老板都被我杀了,你看看怎么样可以遮掩信息,让你们路经理按照正常行程到来本市。
还是他们的消息已经被你传了出去。”
“他们被杀了”他心里一紧,是真的不知道。
他虽然是中介,联系本省的四个据点,但前天晚上才见过,昨天下午崔老板还给他打过电话,谁能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
可无论他们出不出事,他如今面对像是刽子手一样的陈悠,还是连连点头道:“我马上安排绝对不会暴露您”
“嗯。”陈悠品一口茶水,“这几天咱们上下楼一起,直到路亥来到。”
“好”粱邵泉不敢拒绝,但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或许是看到陈悠有用他的意思,又试着求饶问道:“大哥您是找路经理是是不是和小弟之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应该是没有。”陈悠望着粱邵泉,“在两月前,你们是不是在溪市南郊公交站附近杀一个人?”
“人”粱邵泉听到陈悠询问,慢慢浮现之前的印象,“是是有一个人当时是这个人在调查我们的车子我们为了遮掩进化体的事情,就把他杀了
但是他的身份我们也了解过了,只是一个普通的侦探充其量身手高一些可是没有什么身份我们做的也很干净”
他说着,望向喝茶的陈悠,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知道这位枪匪可能就是为这人而来!
他想到这里,一时带着探寻与求饶道:“大哥我们公司是不是因为那个人的事得罪您了要不您开个价”
“不是得罪我。”陈悠放下茶水,“是你们公司杀了不该杀的人。而我恰巧负责清算。
但就算是没有指引”
陈悠笑望着粱邵泉,“我一样会宰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