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来到了外貌是一家饭店的三层小楼前。
一层的确是饭店,但只有两桌在吃饭。
“运气真背”
陈悠正望着的时候,一位青年也骂骂咧咧的从饭店里面的楼上下来,准备出饭店。
陈悠看到,是稍微退了几步,等他出店门拐弯的时候,让根烟道:“朋友,打听个事,楼上是棋牌室吗?老板是谁。”
“去玩?”青年本来输钱脾气还有点不太好,但看到陈悠客客气气的让烟,是表情缓和了一些,又像是老手一样道:“楼上是海哥的场子。这一片打牌的人,都喜欢去他们那里玩。”
陈悠看到知道些什么,也毫无隐瞒的套话道:“我也是听几位朋友说,海哥店面大,准备找海哥借点钱,应应急。你感觉能借出来多少?”
“找海哥借钱?”青年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烟也不抽了,
“我说哥们,海哥可是吃人不吐骨头!你要是沾上他的闲事,你得小心点啊咱们这的老吴接他五万,一个月没还,就是被他一伙人搅合到了卖房,逼着还了十几万
但这事说起来吧,你单听道理,还真不怪海哥”
青年说着,也是神色别扭,一边示意陈悠远离饭店再聊,一边又说出了不少事。
陈悠听着听着,也明白了不止是电影里面,一些赌场马仔会点着输钱的人,说着‘老哥我看你下把一定来手气!赊点吧?’
现实里,棋牌放贷的人更常见,但他们可不会说‘下把来手气’,而是稳坐钓鱼台,一副你求我,我才会给你放钱的意思。
到时候说起来也不是下套。
是人赌气上头,甘愿欠了高利,这于情于理,他们没有逼着。
可要是不还钱,往后事就多了。
尤其这年头能敢开赌赊场的人,可不是短信电话吓唬吓唬就完事了。
很可能人哪天正在街上走着,突然睡意袭来晕倒,再等醒来,人在屋里躺着,不仅看到各种营养品买好,也看到老板把欠条当面撕了,但往胸口一瞧,精致的缝合线,肚子里也少了一样东西。
青年说的老吴,就这样被搞了一次,要不是肾脏不好,不值钱,最后没取,现在也是半残疾。
老吴面对这样的人也是怕了,还被人看着离不开本市,只能把房卖了还钱,希望海哥高抬贵手。
报警,老吴没想到过。
他儿子刚上高中,学习成绩优异,每天放学路上都背单词。
他要是报警,怕海哥报复他家人。
并且他赌加欠钱,也得被抓进去,算是和海哥鱼死网破。
海哥赊高账,也是对一个人知根知底才敢赊。
“这么说是有钱。”陈悠听到青年的话语,也是心下肯定,笑着和青年摆摆手后,继续向棋牌室走。
青年看到陈悠不知死活的还要问海哥借钱,倒是摇了摇头,抽着陈悠的好烟走了。
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他明天过来打听就好,犯不着现在跟过去惹事。
而与此同时。
陈悠上了二楼以后,也闻到了一阵烟味与机器的音乐声传来。
二楼坐满了五桌,‘噼里啪啦’的声音,打牌的打牌,搓麻将的搓麻将。
旁边还有一些人在手痒的看着,再远的四周墙根,两位明显是看场的打手扫视着附近。
他们看到陈悠走来,也没有说什么。
楼口的陈悠打量一圈,看到又有人准备下楼,倒是稍微一拦,让烟笑着问道:“师傅,打听个事,咱们店里的老板在哪?”
“老板?”牌友没接陈悠的烟,而是扭头向着里面的屋子点了点,“海哥在屋子里头。”
“多谢。”陈悠笑着道谢,就路过热闹的棋牌室,径直走到了屋子门前。
旁边的打手见到,也没有多问什么。
腾腾—
敲敲门。
没等两秒,一个汉子把房门打开,露出屋内的景象。
一张麻将桌,四位光膀的纹身汉子围着坐。
屋内坐着更多的人,当然不需要外面的两位小弟操心。
他们只需要管好场子就行。
而陈悠走进以后,看到面对门的位置,是一位有些发福的汉子。
他见到陈悠进来,是好奇的望着陈悠道:“你是?”
他说着,旁边三名打手也停下了手里的牌,都望向了走进的陈悠。
咔嗒—
门口的那人把房门关上了,屋内顿时有一种压抑的气息。
再瞧瞧这屋里的五名大汉,还真有一种唬人的排场。
陈悠倒是神色平静道:“海哥,我这边有点急事,想问咱们这里借点钱,你看看能出多少。”
“借钱?”海哥望着陈悠的容貌,是叼起了烟卷。
旁边的小弟连忙给他点上。
海哥美美的抽了一口,才接着道:“你?咱们好像不认识啊?你来咱们这玩过吗?”
对于眼生的人,不认识的人,以及认识之后,还不知根知底的人,海哥他们为了保险,从来不放贷。
“不认识我没事。”陈悠看到他不放,是笑着抽出了腰间左轮,“海哥只要认识这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