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口说话。直到马车一路前行,停在院中央。
“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其实你现在没有必要知道。
这件事情参与的人也很多,你自己最好仔细想想到底该不该知道?
你应该明白,我这么说就代表着你知道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没什么好事,究竟怎样你自己想想。”
李易说完便走进屋子里,坐在椅子上,等着范闲。
原本他认为范闲起码也要思考个一两个时辰,可是仅仅只是刚刚坐下,他便急忙走来。
“我不需要想,你直接将那些事情告诉我就好,我承受的住。”
范闲没有多过的思索就直接过来。他认为无论结果怎样,自己都要去面对和承受。
“牛栏街刺杀这件事情其实我知道,也不知道。
我只能告诉你,我确实知道有人要刺杀你。
但我不知道对方会在哪里动手会在哪里动手,会在什么时间动手,更没有想到对方会用床弩。”
李易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但有时候就是这半真半假的话才更能迷惑人。
“至于司理理,我之前就发现他是北齐密探有问题。一直找人监视着他,不过并没有动。
直到刺杀发生之后,我发现他在刺杀发生事件的前一晚已经连夜出逃。
而那天动手的程巨树就是北齐赫赫有名的八品横练武者。
所以这件事情都不要想,肯定和她有关系,因此我连夜追了上去。
抓到他之后回来的路上碰见了叶流云和燕小乙。
我与他们激战一场而后突破大宗师境界,反杀他们两人。”
李易自己路上经历来的事情编排一番,把范闲听得一愣一愣的。
看他的表情模样,向来已然是全部相信。
“至于这件事情的幕后真凶……”李易说完顿了一下,深深吸一口气。
“那天司理理与一个人见面,也就是那个人和他详谈刺杀你的事。”
“那个人是谁?”范闲急不可耐的追问。
“当朝宰相之子林拱,不过林拱只是一个小卒子,这件事情真正的幕后主使是长公主。”
李易说完之后就沉默着,没有多说什么,将空间全部留给范闲思考。
对于幕后主使是长公主,这件事情他很意外。不过并没有太过意外,既然如此,看来还是太子要杀自己。
就算太子不是真的想杀自己也和他逃不了干系,虽然幕后主使是长公主,但长公主和太子本就是一伙。
让他惊讶和短时间内感到错愕的是林拱,因为林拱是林婉儿的哥哥,从一定意义上来说,也就是自己的大舅哥要杀自己。
知道了这个事实,让他纠结的是,自己应该怎么做,要不要报复。
或者说就算不报复,出了这茬子事,林拱能不能活命还是个未知数。
范闲现在后悔了,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问李易。
这件事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心里还好受一点,可现在心里已经全部都知道。
李易看着他纠结的表情笑着摇头,反正是范闲头疼,又不是自己头疼。
林拱要杀的是他,又不是自己,和自己关系不大。
至于林拱是他大舅哥,他要不要选择报复。
或者说林拱出什么事,林婉儿会不会怪他,这种事情跟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李易走出屋子伸了个懒腰,范闲依旧待在屋子里思考,不知道要想到什么时候。
“最近这几天仔细打探一下京都的情况,通知商行的人没有必要忍让了,
既然我的身份实力已经暴露出来,该怎么抢生意怎么抢,现在是他们让我们的时候。
注意一下内库,长公主最近出了问题,内库很有可能要乱上一段时间。
这个机会可遇而不可求,能多抢占一些市场就多抢占一些市场。”
李易小声开口吩咐,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出来,那么就没有必要隐忍。
马上内库恐怕就要陷入短时间的混乱,趁着这个时候最好抢占瓜分事。
更重要的是这个市场只有自己敢抢占和瓜分。
其他的商行,就算是有这个心,也没有胆子抢内库的市场。
毕竟那样相当于直接和当今皇室对着干,而李易就是有这个底气。
大宗师在这个时代可以说是一人镇国的极端力量。
就算他抢夺市场,皇室心里不开心,可表面上不会说出来。
不仅不会说出来,对他这个大宗师还要多番优待。
李易估摸着或许封赏自己的圣旨,很有可能已经在路上。
庆帝面对自己也照样束手无策,只能招安。
他现在的伤势或许还没有好彻底,未必能够战胜一名大宗师。更何况还是建立在那名大宗师,还杀掉叶流云的情况。
甚至于庆帝认为自己就算是状态完好之时,偷袭都未必能够杀掉叶流云。
可李易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办到,这证明他很有可能实力比自己还要强。
所以连他也对李易无比忌惮,可忌惮归忌惮,却没有什么方法能够解决。
只是他明白这个问题现在不解决,以后早晚还是要处理掉。
不然的话假如自己死掉,整个南庆,恐怕再也没有人能制止住他。
庆帝很无奈,可是他没有办法。不仅没有办法,还要捏着鼻子封赏李易。
当然现在他还没有这么做,因为最近这段时间整个京都实在是太乱。
有好多事情都需要他来定夺一个最后的结果,比如说牛栏街刺杀的幕后主使人是长公主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他也才知道,陈萍萍刚刚承上来的责任。
是不是长公主掌握了天雷!庆帝虽然觉得这种可能性不高,但依然存在。
于是乎,他手下的情报组织乃至于整个监察院这个庞然大物运作起来。
当然检察院只不过是探查一些他们应该知道的事情。调查天雷这种事情还是要放的隐秘一些。
他对于陈萍萍可从来也没有彻底的信任过。李易接下来应该会很悠闲,接下来主要就是等这件事情的一个处理结果。
而他捉住司理理的消息,也顺着没有被彻底清扫掉的北齐情报组织传到北齐。
范闲在那里思考良久,最终也不知道究竟想好没想好。
毕竟如此之多的事情如同浪潮一样拍打在他身上,心理不坚韧的人根本承受不住。
最后走出屋子,到了声谢,而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