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坐着马车刚刚来到京都府,就看到远处四个家丁用担架,抬着某个不明物体来到这里。
等到走的越来越近,李易才发现那个不明物体不是别人,正是郭保坤。
实际上他挨这顿打肯定是没有那么重,包扎的如此严密,只是为了给范闲定的罪重一点。
毕竟昨天晚上他虽然挨了很多的一顿打,受了皮肉伤。可却没有伤及筋骨,养上十天半个月就好的差不多了。
可是要看他现在包的那么严密,那恐怕就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好的,运气不好一命呜呼都有可能。
郭保坤看见李易有些艰难的扬起手向他打招呼。也不知道是真的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因为包扎的太过严密活动有些不方便。
“行了行了,别打招呼了,赶紧进去吧。”
郭保坤艰难的点点头,放下手,在他身后。贺宗纬一直不离不弃,这次郭保坤来告官便是由他做状师。
而此时的京都府,府伊梅执礼拿着一纸诉状,仔细看了一遍上面的诉词
他也做好几年的京都府府伊,并且在这个位置上很是牢固。
前几任京都府伊都是干了一段时间,而后要么是请辞,要么就是有什么事被人查出来,不得不调离这个职位。
梅执礼清楚这里是京都,天子脚下,从这里扔个石头都得砸个七品官。
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京都府伊,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可京都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他们自己都得罪不起。
所以有时候判案是否公正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双方势力大小。
而梅执礼这些年来凭着一手和稀泥的圆滑功夫,倒也把这京都府府伊坐得稳稳当当。
可是今天看着手上的诉状,他却是满脸愁容,这两边一边是司南伯,一边是礼部尚书。
一边后面是太子,一边后面很有可能是二皇子。
无论是谁,无论是哪一个自己都开罪不起。
他根本就不想判这个案子,可没有办法,贺宗纬把诉状递过来,自己作为京都府伊还真就得办。
“咳咳。”干咳两声,让下面议论纷纷的众人安静。
梅执礼这才缓步走上公堂,坐到椅子上拍了一下醒木,“堂下何人?”
下面带着郭保坤的贺宗纬立刻拱手说道,“启禀大人,学生贺宗纬,乃是原告这边的状师。”
范闲同样是对梅执礼拱了拱手,“在下范闲。”
“范闲你可知罪?”梅执礼仿佛毫不在意范闲的身份。
他自己清楚其实就是这么一问,范闲要是承认了,那最好不过。
就是他的错,要是他不承认自己还真没有任何办法,他不可能对范闲用刑。
“敢问大人,范某何罪之有。”范闲一脸的纯良,好像昨天晚上打郭保坤的人根本不是他。
“把被告的状纸给他看看。”梅执礼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差役把郭保坤的诉状递给他。
“大人,这撞纸上说我打了郭保坤。可是没有证据啊!”范闲倒是真的有恃无恐。
“有。”贺宗纬听见之后立刻扬声道。
“大人请看,郭公子就是昨天晚上遭了范闲的毒手被当街殴打致此。”贺宗纬指着一个全身包裹着白布如同人形木乃伊的物体。
郭保坤哼哼了两声,表示自己还在。
李易一直在外面看着,接下来就是要等。看太子来不来,只要太子来了自己就可以回去。
京都府是整个庆都唯一的衙门,官职不高,但权力很大,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