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揽。”
赵瑜伏在李显的怀中,哭了起来:“以后我一定改了乱说话的毛病。”
李显又叹一声, 伸手轻拍赵瑜的后背。
赵瑜哭了一场,将和陆明玉说过的事说了出来:“……我没和你商量,就自作主张做了决定, 已经和二嫂说过了。我们将他们姐弟两个带去晋地,和我们一同生活, 好不好?”
李显:“……”
自己的亲侄儿亲侄女,还能嫌弃麻烦不成!
李显将一声叹息咽进喉中:“好。不过, 这件事你可都想好了。养孩子不是给一口吃喝那么简单。以后我要打理藩地处理政务,后宅里的事, 都得你来管。你一个人照看三个孩子,能忙得过来吗?”
赵瑜用袖子擦了眼泪:“能。”
再辛苦再累,她也得默默承受。
李显无奈地看了赵瑜一眼:“行,这是你自己说的。别日后烦神闹心的时候和我闹腾。”
……
停灵七日,孟云萝的棺木下了葬。
穿着白色孝衣的李珍李玮跪在坟墓前,为亲娘磕头烧纸。
李珍哭了几天,哭的嗓子嘶哑眼睛红肿, 现在已经哭不出来了。楞楞地跪在坟前。李玮拿起黄色的纸,扔进火焰里。
李显和赵瑜站在一旁,满心恻然。
可怜李玮,还不懂死了爹娘是何等惨事。
过继到李昌余氏名下的李珏, 和李琛一并跪在坟前。他们都是晚辈,今日来送葬。
已经快两年没踏出府门半步的梁氏母子也来了。
梁氏看着孟云萝的墓碑,落了几滴泪。李瑭跪在坟前,恭敬地磕了头,然后陪着李玮一同烧纸。
就在此时,三个高矮不等的身影出现在坟前。
是李珝李瑄李琀姐弟三人。
帝后在宫中,不便离宫前来,便让三个孩子来了。李珝不仅是李景嫡长子,而且是大魏太子。由他前来送葬,也是极体面的事了。
李珝李瑄李琀一同跪下,郑重地磕了三个头。
一直木然的李珍终于有了反应,她红着眼,低声说道:“谢谢珝堂兄瑄堂姐,谢谢琀堂弟。”
李珍在宫中读过书,和李瑄最熟悉。不过,这一年多里,李珍被圈禁在府中,李瑄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今日一见面,李瑄被李珍的消瘦憔悴惊住了,忍不住低声道:“珍堂妹,丧母之痛难熬,你多保重。”
李珍满心苦楚,根本挤不出笑容,默默点了点头。
李珝也怜惜地看了瘦弱的李珍一眼,轻声道:“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李珍泪水夺眶而出,哽咽不已:“多谢堂兄。”
李玮从地上起来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姐姐,他们都是谁?我怎么都不认识。”
李玮自出生后,就很少见外人。近两年,被圈禁府中,更未见过李珝他们。
李珍用袖子抹了眼睛,拉起李玮的手,教他一个个认过去。李玮乖乖跟着叫人。倒是冲淡了之前浓烈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