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错非朱家与翟家灭亡,那宇文家的乱臣贼子安敢谋朝篡位?”杨标苦笑。
“你既然隐姓埋名,怎么又被公输家盯上?”朱拂晓不解。
“前段时日妙有道君复活,我夫妻二人是来寻找妙有道君,请妙有道君主持公道,为我皇爷爷复仇的。”杨标恨得咬牙切齿:“可谁知道那公输家手段太过于独特,竟然可以追踪到神器的气机,害得我夫妻二人不得不暴漏。”
朱拂晓笑了,果然是因缘巧合,这一切都和自己有关系。
“妙有道君既然出世,日后显露踪迹,找起来自然是轻而易举。你们现在和无头苍蝇般乱撞,只会被人找到踪迹。要知道江湖中人,不知多少人都惦记着这把神器呢。我给你使个法,助你封印此神器的力量,叫那公输家再也感知不到。”
朱拂晓提起笔,随手写了一道符咒,然后递给了二人:“你将此符咒贴在神器上,那神器的气机就不再会泄露分毫。”
“你们要是不介意,就留在这兵器谱。秦家与公输家在打擂,你二人留在这里倒也安全。我与你祖父当年也有些交情,咱们也算是故交,你是我的晚辈。你留在此地,我也能照看你一二。”朱拂晓看着二人:“你二人可愿意?”
“这……”杨标闻言面带顾忌之色:“弟子倒是愿意,只是这兵器谱乃是秦家的产业。那秦琼如今投靠了李唐,我们两个前朝人,呆在这兵器谱会不会不好?”
“我只问你愿不愿意。”朱拂晓道:“只要你二人愿意,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是了。”
“弟子愿意!弟子愿意!”二人连连道谢。
要知道朱拂晓的神通本事,二人可是亲眼所见,能寻得一个靠山,当然是再好不过。
现在妙有道君虽然复活,但却踪迹难觅,现在又被公输家盯上,更怼死了鲁妙子,公输家定然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有人肯收留他,他当然乐意。
“不知前辈与我皇祖父有何交情?”杨标眼神里露出一抹好奇。
朱拂晓闻言轻笑:“到时候你便知道了。”
然后对着门外招招手,有秦家管事走来,恭敬一礼:“见过姜先生。”
“给他们两个找一个居住的地方,好生的安置下来,不可怠慢。二人所有花销,都记在我的账上。”朱拂晓道。
“先生,您这可是打我的脸,瞧不起咱们这兵器谱。要是叫小姐知道收了您的钱,还不得把在下的这张皮给拔了?”管事闻言笑着道:
“您放心,交给小的就是了。”
朱拂晓吩咐二人休息,然后走出楼阁,一路来到前院,袁老伯正在钻研符文。
“袁老伯活了多少春秋?”朱拂晓问了句。
“三百多年了。”袁老伯头也不抬的道。
“如今秦家投靠李唐,那秦琼更是被朝廷赦封为三等将军,威名赫赫镇压天下,这徐州秦家怎么混的这么惨?公输家如此欺辱,为何不向长安通信?”朱拂晓问了句。
袁老伯闻言面色一变,脸上的表情变得难看起来,放下了手中的图谱,许久后才道:“本来这是我秦家丑事,你现在也不算外人,与你说了倒也无妨。”
“我徐州秦家,本来是荥阳一脉。后来忽然遭逢大劫,夫人朱丹因为身份原因,为家主忌惮,然后连带着那一脉,尽数驱逐出秦家,然后就此恩断义绝,两家老死不相往来。”袁老伯道。
“什么?”朱拂晓闻言面色狂变,小妹被驱逐出秦家?
“混账!这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他怎么敢!”朱拂晓猛然一拍案几,震得那案几、茶具化作齑粉,一张面孔通红,怒火冲霄而起,头顶的发冠被冲的散开。
他本以为这徐州秦家只是秦家的一个分支,可谁知竟然是小妹拖家带口带着血脉后裔来到了此地,建立了基业。
看着怒不可抑的朱拂晓,袁老伯愣住:我家的事情,你这么愤怒作甚?
“先生息怒!息怒!都已经几百年过去了,此事早就不堪回首,恩怨情仇都消散在了风中。徐州秦家的几代人皆已经释怀了。”袁老伯连忙安抚朱拂晓的火气。
“夫人今安在?”朱拂晓问了句。
他现在只想知道小妹的下落。
当年朱丹被自己捧在掌心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
这秦琼自己还真是看走了眼,方才害的小妹落得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