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可以借给兄台应急,只是……你还需写下借据。”
终究是医者父母心,而且李家家大业大,也不怕对方跑了。
听闻此言,李讼师心头一惊,不着痕迹的看了刘掌柜一眼:“莫不是这老东西与人做局,想要夺我家产?”
只是此时自家儿子生死一线,他没的选择,只是装作感激涕零:“多谢刘兄。日后刘兄就是我的亲兄弟,但有吩咐,刀山火海绝不推辞。”
李讼师得了银票,与刘掌柜一路来到兵器谱,然后唤出了朱拂晓。
“我这里有一道符纸,尔等点燃之后,将其喂给李公子,便可保其一夜无忧。”朱拂晓道了句。
本来那李公子就不会死,只要九鬼没有全部出世,就不会死亡。
“就这一道符纸,价值百万两白银?”李讼师接过符纸,一张脸都绿了。
一边刘掌柜也是面皮抽搐。
“我卖的是符纸吗?我卖的是贵公子的性命。我卖的是自己苦修了不知多少日月的本领。看似只是小小的一张符纸,但却寄托着我一身的全部道果。”朱拂晓接过那一百五十万两银票,随手拿在手中点了点,然后起身走上楼去。
一边秦小花面皮抽搐,低声道:“忒黑心了。”
袁老头随着点点头:“面狠心黑姜重寰,这小子以后万万惹不得。”
李讼师接过符纸,心中无数念头转动,终究是拿着符纸往外走,不敢说退货的话。
“只要他留在徐州城,就算是有兵器谱秦家的庇佑,我也绝不留情,定要他将那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吐出来。”李讼师眼神中满是阴冷。
他堂堂徐州城第一讼师,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
回到家中,将那符纸点燃,只见符纸迸射出一道金光,满院的阴寒、鬼气,遇见那金光后瞬间消融。
然后化入了水中。
李讼师端着符水,感受到院子里的阴寒消失,不由得心中一动:“有些手段。”
符水尚未喂下,只是灌入口鼻,便将那院子中的鬼怪之力压制下去,可见那姜重寰确实是个有本事的。
心中对符水也多了几分信心。
推门走入屋子,只见屋子内一片漆黑,李涛躺在床榻上气息奄奄生死不知。
李讼师连忙上前,将符水喂了下去,然后只见那李涛周身鬼气消散,被金光笼罩。那鼓起的腹部,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原状。
“神了!这厮果然是个有本事的。”李讼师称赞一声。
一边刘掌柜却是面色阴沉,心中暗道:“不愧是同出一门的师兄弟,手段就是厉害。之前那七师兄也是,立竿见影。若说此事不是他们兄弟做的,谁又能相信呢?”
“今夜总算是熬过去了。”刘掌柜深吸一口气,眼神中充满了凝重。
“若是再有那么一两道符篆,必定可以药到病除,将那鬼胎彻底斩杀。”看着恢复了几分血色,多了几分生人气息的李涛,李讼师道了句。
“那厮实在是可恶,一张符纸不过是他随手画的,竟然要我一百五十万两白银。”李讼师是越想越气:“我绝不能与其善罢甘休。”
“李兄,莫要多生事端了。一百五十万两换一条命,值得!银钱毕竟是身外之物。”刘掌柜只能昧着良心劝了句。
“今日那贼道人竟然敢骗我白万两白银,我定然与其誓不甘休,要叫其知道厉害不可。叫其有命拿钱,没命花钱。真当老夫是泥捏的不成?”李讼师想到被骗的钱财,却是越想越气,心中憋火。
刘掌柜摇了摇头,刘涛与姜重寰的恩怨,他也不太清楚。
毕竟科考的事情,见不得光,只是知道双方有仇罢了。
李讼师看着刘掌柜,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愧疚,当初自己还想着抢夺人家的灵粹来着。
不过心中又升起一股复杂情绪,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巧合,他有些怀疑是刘掌柜在做局诓骗他的钱财,但他没有证据。
此时心中五味陈杂,二人坐在堂中说着话,不多时便昏昏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只听门外传来一道敲门声响,却是三醇道人来了:
“李善信,令郎如何了?”
“能不能救治他,就要看今日的了。”李讼师面色阴沉,目光中满是凝重。
正说着话,忽然只听门外传来一道哭丧般的哀嚎:“大老爷!大老爷!不好了!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