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泽回。
叶淑娴的意思是,如果怨咱的话,就赶紧走人,别在这里被人围观。
既然是对方责任,叶淑娴不再说话,静观秦著泽如何处理这件事。
她也不知道怎么办,毕竟在路上开车的时间加起来有限,以前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可是,在叶淑娴听到车外大爷说了第n个大官,而且看到他一直在作揖,叶淑娴懂了恻隐之心,“著泽,算了吧,挺不容易的。”
秦著泽没有理会叶淑娴,而是推开车门下了车子。
车下围了很多路上闲人看热闹,操着帝都口音七嘴八舌说着不三不四的话。
秦著泽在人群和车身之间的夹道走过。
来到车后身,秦著泽看到油箱盖下方,被三轮车给蹭了巴掌大一块。
迈巴赫的钣金硬度在那摆着,目测没有变形。
保守估计,就这一巴掌,没有五万修补下来,这还不算万一钣金有问题。
叶淑娴在车上不可能坐得住,爱车被伤到,咋会不心疼,心比天大的人有几个。
站在车后,叶淑娴望着秦著泽,她不知道做啥,紧闭着双唇看秦著泽处置。
秦著泽拉下墨镜,猫腰看了看,用手摸了摸,直起身子,把墨镜正好,拔下嘴里的牙签,指着车伤,“您过来瞅瞅吧,挺大一块。”
大爷规规矩矩地过来,蹲下去用手摸了摸,嘴里唉声叹气,抬头望着秦著泽赔着笑脸,“大官,您说个数,我赔。”
秦著泽苦笑一下,老头儿,看来你真是不懂车,秦著泽不兜圈子,直截了当,“多少钱,我也说不好,这要维修人员说。”
“那大概多少呢?”大爷没站起来,依然蹲在地上,他的嘴唇有些发颤。
秦著泽一直在观察老头的表现。
看到老头可怜巴巴,他准备收场。
“估计在五万到十万之间吧。”秦著泽把手抄进口袋,望了望澄澈瓦蓝的天空,慢吞吞道。
周围起了一阵把舌头嚼断的声音。
华国一直,少说有五千年吧,总是处于一种大多数人仇富仇官的态度。
“大……大官,有那么贵吗?您不是在说日元吧?”大爷眼珠子红了,声音抖得厉害。
还真是帝都人呢,吓成这样也没忘记幽默。
秦著泽没做声,继续听着断舌头的声音,望着天空。
呜。
哇。
啪……
“我真笨。”大爷忽然站起来,狂扇耳光,连扇带骂。
正在扇的意兴阑珊,一只铁钳硬手攥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是一沓钱放进了他手里。
……
“得饶人处且饶人?”走在英语学校的蔷薇丛甬路上,叶淑娴问道。
“这还不够饶吗?刮了我的车,自己花钱修车不算,反过来,我还拿出二百块钱给他。”秦著泽对自己的恻隐有些后悔,“你知道吗,这样可能会导致一个严重后果。”
“切,碰了一小块漆,还会有严重后果?别一惊一乍地好不好。”叶淑娴用好看的杏眼夹了秦著泽一下,嘴角撇起来笑,嫌他臭贫嘚瑟。
“你看,我们是不是在助长一股不良风气。”
“怎么又扯到不良风气上来了?”
“三轮车跑到机动车道骑对不,你说对不对?”
“不对。”
“把自己搞得很可怜的目的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为了赢得同情?这好吗?”
“不好。”
“伤了别人的车,别人给他钱是在可怜他,他最后还真装进口袋要了,这种对待事情的态度,有没有问题?”
“我说你有完没完,跟个阿舅似的。”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