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郁走后,李灵幽便像是脱了力一般,瘫软在美人榻上,失神地望着窗外婆娑的树影。
阿娜尔走到她身边,关切道:“殿下,您心口还疼吗?”
李灵幽轻轻摇头。
她的心是不疼了,却闷得慌。
“他走了吗?”
“走了。”
阿娜尔小心翼翼地询问:“您为什么要赶无望走啊?”
李灵幽沉默片刻,轻叹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阿娜尔见她脸色比刚才还差,不免着急,却无计可施,从一旁的小宫女手上接过一碗甘露羹,送到李灵幽嘴边:
“殿下多少吃点东西吧,不然身子垮了,岂不是如了那些无义之辈的愿。”
李灵幽张开嘴,勉强喝了几口,便咽不下了。
阿娜尔只好将碗放下,倒了茶水给她漱口,然后捧起一串葡萄,想要喂她。
李灵幽看见那晶莹剔透的葡萄,就想起来她喂殷郁吃葡萄的画面,精神恍惚了一下,又叹了一口气。
“我不吃了,进去睡一会儿。”
李灵幽起身进了内室,躺在床榻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隐香苑的知了都叫小宫女们拿杆子粘去了,少了蝉鸣声,这炎炎夏日静悄悄的。
李灵幽睡着睡着,就做起梦来,梦见那年冬天,她乘着鸾车,带着百里红妆出了京都,沿途的百姓载歌载舞,欢庆羌国退兵,高呼永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只有她脸上挂满了泪水。
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