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给影响到地位?
张延龄笑了笑道:“都说这酒色不分家,李广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二弟,你啥意思?听你这话……你好像还挺支持李广的?”张鹤龄听了不是个滋味。
张延龄当然不是这意思。
朱祐樘为何只有张皇后一个妻子?
除了他自身的经历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虚啊。
李广存在最大的意义是什么?
难道皇帝真的以为自己能成仙?
那只是一个很美好的愿望。
李广之所以这些年风雨不倒,更主要的是因为皇帝在李广的调养之下,身体的某些方面,的确是有改善的迹象。
与其说李广是以半仙的身份留在宫里,还不如说李广是以一个营养师和调养师的身份留在宫里,作为皇帝私人大夫,专攻的下三路的项目。
在这种情况下,李广就算是仙法表演有误又怎样?皇帝只看丹方疗效,本来也没觉得你是个半仙,装什么装?
李广在被张延龄参劾之后,信任危机之下,自然是要使出浑身解数的,表演仙法之后,再给皇帝调理一下身体,营地里送几个女人……简直不要太完美。
皇帝作为妻管严,平时在皇宫里临幸女人,肯定会被张皇后知道,但若是在狩猎时……那情况就大不相同。
这就跟男人出来偷腥差不多。
皇帝也是人啊。
杨鹏见场面有些尴尬,急忙道:“不过因两位爵爷坏了他的好事,现在他都不敢再乱来,至于他选的女人……都已被秘密送走。”
“是吗?”张延龄笑道,“是美女吗?”
杨鹏很尴尬。
我一介太监,女人美丑跟我有个毛的关系?你问我是在拿我开涮?
张鹤龄一拍大腿道:“让那混账王八羔子的整幺蛾子,老子这就派人去,把他送的女人给截了,老子先给他品鉴一番。”
要说无耻……
张延龄还只敢说排第二,谁让上面有张鹤龄这么个奇葩在努力攀登顶峰?
这也是张延龄没把这个大哥一脚蹬了的重要因素,关键时候,这货还是有用啊。
张延龄道:“那就劳烦你离开营地一趟,去把人给找出来,免得他还有下次。”
“好咧!”张鹤龄一听有白得的女人,还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第一次强抢女人都这么问心无愧……
他急忙要出发。
杨鹏提醒道:“两位爵爷请三思,徒惹事端……就算把这次的女人给截住,难保他不会再找……”
张鹤龄笑道:“再找不还是要花时间?杨公公赶紧告诉本侯她们的去处,这就带人去把人给弄走……哈哈。”
杨鹏看了张延龄一眼,在他看来,一切还是听张延龄的稳妥,那才是真正的军师。
但见张延龄没什么表示,好像是默认了此事可行,杨鹏这才行礼道:“那寿宁侯请随小人来。”
……
……
深夜。
皇帝批阅了一些奏疏,也跟李荣、萧敬商谈了不少有关军务中事。
将要休息时,被告知张延龄在帐篷外等了小半个时辰。
“他这是要作何?”朱祐樘今天也跟张延龄见过几面,并不觉得小舅子有必要深夜来访。
该说的,应该都说完了才是。
萧敬请示道:“那是否……传召?”
朱祐樘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说话之间,朱祐樘面色还有几分疲倦。
不多时,张延龄进入到帐篷内。
“臣参见陛下。”张延龄恭敬行礼。
朱祐樘道:“延龄,你不早些休息,还有事吗?朕都困倦了。”
张延龄道:“臣有涉及到李广之事,向陛下呈奏。”
朱祐樘这才知道为何自己小舅子会深夜来,原来是有很多事,不方便在白天说。
朱祐樘看了看一旁的萧敬和李荣,一摆手,二人很识相离开了大帐。
帐内只上下朱祐樘和张延龄后,朱祐樘才回到座位前坐下,神色冷峻道:“说吧。”
很多事,即便张延龄不说,皇帝也想问。
或者说都不用问,皇帝也知今日的事是张延龄搞出来的,别人还真没那本事,也没那胆量,敢跟皇帝面前最得宠的李广正面相斗。
张延龄道:“臣所做这一切,只是想告诉陛下,李广虽然或许在丹方符箓上是有一套,但其本质跟民间的神棍并无区别,也是靠一些障眼法和不入流的手段,让人对其信服,其本身并不具备成仙得道的能力。”
“哦?”
朱祐樘不置可否。
“臣另外也调查到他的背景,他也并无神通迹象所体现,反而与朝中诸多的文臣武将勾连,试图颠覆我大明的秩序。”
“臣也知,这些话不该跟陛下提,这似是忠直文臣应该说的事,但臣一心是为大明的将来,为的是陛下可以建立千秋基业,臣马上要去南方,臣也知李广必定在背后说过臣的坏话,臣也只等天机呈现。”
张延龄好像并不是很勉强,非要在短时间内将李广扳倒。
朱祐樘道:“延龄啊,你是否也承认,李天师在炼丹上,有自己的能耐呢?”
张延龄点点头道:“臣只从表面看到,他所谓的仙法是虚无的,至于他炼丹如何……想来陛下服用过,应该深有体会,所以臣不好妄加揣测。”
按照一般的道理来说,张延龄否定了李广的仙法,连他的丹药也一并要否认才是,也是顺理成章的。
但张延龄并没有这么做。
是因为他知道,皇帝一定是感受到疗效,才会对李广这么信任。
贸然去说他的丹药是假的,是有毒的,以皇帝的心理怎会承认自己以往的成见?
让皇帝承认自己有错,还是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那就不是证伪的最好办法。
张延龄也知道,即便历史上李广畏罪自杀之后,朱祐樘还是很相信李广有炼仙丹的能力,也足见李广的仙丹有多大的效果,可能是“立竿见影”那种。
“行了,朕知道该怎么做了,朕不会罚你,也不会奖你,只是你下次做这种事的时候,是否可以提前跟朕商议一番?”朱祐樘摆摆手道,“朕累了,心也累,这几日你可以去跟你姐姐告别,就不必再来见朕了,早些出发,朕也希望你所说的,能全都应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