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在重复这个动作。
要是熟悉裴允歌的人,会很清楚只有在裴允歌焦虑不安的时候才会这样。
“我还是没替她看好您。”
她语气里听不出什么起伏,只是有些隐隐听得出一丝脆弱的沙哑。
“等您病好了,我要是做错了什么,您怪我也行,赶我走也行。”
“到时候再都听您的训。”
……
“max,你疯了??光明正大的去抢???”
玄原知道裴允歌根本就不能算得上是个正常人,对不该执着的事情,发了疯的偏执。
裴允歌挺平静的反问:“不然呢?我礼貌一点,他们就会给了?”
玄原:“……”
艹,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疯子??
“我查过了,解家是老爷子的本家,以前闹得不太好看。我不能拿老爷子冒险。”
裴允歌慢条斯理的拿剪刀剪着花丛里的花。
也是因为玄原听出裴允歌语气太过平静,他才察觉裴允歌对她亲人到底有多在乎。
这个时候。
怕是解家让裴允歌下跪换药,这个浑身傲骨的人怕都跪得心甘情愿。
“允歌,我知道这么说很冒昧,我也多少知道秦家的事。秦家再对你好,也不过只是这三四年……”
玄原甚至觉得,是秦家抛弃了裴允歌一次。
又凭什么让裴允歌付出这么多?
谁知。
“我乐意。”
裴允歌慢悠悠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玄原:“……”
行,这就是个祖宗。
裴允歌玩似的擦了下剪刀,看着漫不经心的样子。
不管她再怎么做,秦家的这个结果还是改变不了吗?
忽然,裴允歌的指尖划破,溢出殷红的血。
裴允歌眉头动了下,只是很轻的笑了声,舔了下指尖的血,“不行啊。”
她要是什么都改变不了,凭什么占用别人的身体?
这回。
谁下地狱,是她说的算。
此刻。
小护士看到自己的花都被剪秃了,不禁眼睛瞪大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罪魁祸首。
“你你、你在干什么?!”
裴允歌挑眉,丝毫没有被逮住的愧疚:“不是说按照我心情帮你剪吗?”
小护士快窒息了:“……”
你这也叫帮??!
原本她是听院长说,怕裴允歌压着情绪会憋出病,特地带她来做点轻松的事儿。
转移注意力。
结果好了。
这下院长要知道他最喜欢的花被撸秃了,得病的怕会是院长本人了。
远处正好看见裴允歌不干人事的秦陆延:“……”
他眉间松动,流露出一丝很淡的无奈笑意。
秦陆延走上前,低淡的嗓音斯文悦耳,“抱歉,这里的花,我会让人处理。过会儿让人重新移植一些过来。”
小护士看到秦陆延后,忍不住脸红。
她点了点头就跑开了。
秦陆延无可奈何:“剪花做什么?”
裴允歌:“问你们啊,派了四五个人盯着我,这么不放心吗?”
秦陆延眼底划过一抹暗色,没说话了。
良久。
他才开口:“抱歉歌儿,没想惹你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