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良久之后,张啸天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然则事已至此,既然手下的将领们还都不理解,那就少不得还得再解释一番。
想到这里,张啸天不由得摇了摇头,并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道此番出城凶险非常,然则又有什么办法呢?!”
张啸天原本想狠狠地训斥这武官和那些站起来的将领们一顿,然则话到口边,却不由得柔和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些人都是些光明磊落的汉子,心中其实都是为了他好,并没有什么其它的恶意。
故而顿了顿之后,张啸天便又开口继续说道:
“辅国公几次三番率兵前来,大有不进天狼城誓不罢休之意。他手中有青龙兵,又有几百万的天筑兵,而我们却只有天狼城这一座孤城,这如何与他抗争到底?若是再如此敌对下去,只怕是迟早有一天天狼城要变成一片废墟,难道这就是在座诸位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听到张啸天如此问话,在座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而是继续默默无语地听着。
“目下天狼城的形势何其严峻!前有辅国公的兵临城下,后有蛮狼兵的大军压境。当此内忧外患之际,以诸位来看,是先当攘外还是先当安内?”
看着众人还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张啸天便只好自问自答,“攘外必先安内呐!国内不安,如何对敌?难道兄弟阋于墙,共御外侮的道理诸位都不懂吗?此番辅国公主动前来和谈,不管他是何居心,但我想他不会把天狼城毁于一旦,也不会对于蛮狼兵们的入侵坐视不管。只要是他能抗击蛮狼兵,保全天狼城,保卫好天筑国的西北门户,就是让他做了这一城之主又如何?这也总比让天狼兵和天筑兵们自相残杀要好得多!”
说到这里,张啸天站起了身来,然后扫视了所有人一眼——众人看见他投来的炽烈目光,都不由得纷纷低下了头去。
“至于我个人的安危荣辱,”说到这里张啸天略略笑了一笑,“只要是能保全天狼城,能保全天狼城内百姓们,能保全所有的天狼兵们,能保全在座的各位……那便是最好不过的了!纵然是此去有再大的凶险,张某人也觉得值了!”
看到在场所有的人还是默默不语,似乎是为了缓解一下沉闷的气氛,张啸天故意放声一笑,“何况此番出城,也未必就是有什么凶险。想来辅国公也是明事理之人,他既然说是听信了别人的谗言才污蔑我谋反,想来也是有的。我若是能慨然出城,正好也可以自证清白,又可以与辅国公重归于好,如此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说着,张啸天便缓步走到了那武官的面前,并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知你素来是一个敢说敢言的汉子,虽然有一些话说得太过冒失,但念你并无恶意,我也不治你的罪。但也希望你今后可以谨言慎行,若是辅国公进城之后,切不可再如此口无遮拦,以免自取灾祸。”
那武官听见张啸天如此说话,心中自然是十分的感动,虽然还有许多话要讲,但此刻却也一句都讲不出来了。
而其他诸位将领们,此刻也都觉得脸庞发烫,浑身似乎也开始冒起汗来。
看到在座的所有人似乎已被说通,不管内心他们怎么想,但每个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