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辉点了点头，正色道：“你说的没错！不过我这样做，说起来也不算违反程序。本身汉尼拔，就是cia要的人。我不过是按照他们的要求，将他们要的交给他们。至于他们接下来怎么做，并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
想了想，苏乐辉继续道：“你可能在想，我们现在这样的行为，其实就好像凶手要杀人，我们是给凶手提杀人凶器的人。虽然不是凶手，却是共犯。”
“没错！理论上来说，我们是无辜的。但是本质上，我们其实也是帮凶。因为我们知道凶手要杀人，却还是为了目的提供了凶器。”程若芯咬着嘴唇道。
程若芯抬起头看着苏乐辉道：“这种情况在我看来，不过是有没有亲自动手的区别而已。但是主观上，其实我们都是杀人凶手。”
苏乐辉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或许，你觉得这样做很难接受。但是有时候，利用规则的漏洞，也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我们的职责，是保护市民的安全。如果明知道一个人是杀人犯，却因为没有证据而让对方逍遥法外，你觉得这样也是对的吗？
如果这个杀人犯再次杀人，我们难道不也是凶手吗？”
说完这话，苏乐辉阻止了程若芯想要继续说的话：“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不过我们现在在执行任务。你现在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服从命令！明白吗？”
“是！”
看了一眼有些失落的程若芯，苏乐辉知道程若芯因为之前年少时的经历，使得她非常痛恨谎言和背叛。
因为这样，程若芯更加不希望她变成这样的人。所以她在当了警察之后，她的理念就是做一名合格的警察。
只是这种合格在程若芯看来，任何事情就应该合理合规的去做才对。
而拥有同样理念的罗祖儿看来，只要能够保护市民的安全，就是一名合格的警察。哪怕使用武力，也不是不可以。
以前的苏乐辉，应该是介于两者之间，做事规矩，在必要的时候会使用武力。
但是现在，苏乐辉和关德卿却认为，一个合格的警察应该是将罪犯绳之以法。至于其中的过程如何，并不是很重要。
像这种没有证据能够抓捕穷凶极恶的罪犯时，借助其他人的手去解决罪犯，在苏乐辉看来，这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这或许就是身处黑暗久了，总是迫切的希望拥抱光明。
但是身处光明久了，总是会向往一丝黑暗。
程若芯以前身处黑暗，是苏乐辉救了她。所以，她把那个时候的苏乐辉视为终身追逐的目标。
但是这个追逐的目标，如今为了目的开始不择手段，这多少让程若芯有些失落。
“我知道你对我有些失望，不过回去之后，我会证明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市民的安全。”苏乐辉搂着程若芯在她身边轻轻的道。
程若芯看了一眼苏乐辉，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好了，打起精神来！走吧，我们也该行动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