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
港岛股市起起伏伏,肉眼可见的开始缩水。
有人还在观望,对股市和港岛经济有信心,认为可以再涨上去的。
却不知,跌跌涨涨,本就是慢刀子割肉。
现在卖,觉得会赔钱,舍不得买,有侥幸心理。
等到一片汪洋时,想卖你都卖不出去,手上的股票只能变成废纸。
吕泽一开始以为,我不买股票,股灾和我没什么关系。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
港岛是经济型城市,玩股票的人很多,说全民炒股可能是夸大,但是十个人里有一个人玩股票,这个说法一点都不夸张,就连谭耀文这种古惑仔,都整天念叨着利好,股票的影响力可见一斑。
如今股票市场惨淡,股民们更是哀鸿遍野。
最直观的体现就是,很多人攒了一辈子的钱,几天内就打了水漂。
没钱了,购买欲望就会下降,连带着各大上市公司也跟着市值大跌,纷纷开始裁员或者停止招募新员工的计划。
一时间经济萧条,工作难找,钱也变得更加难赚。
哪怕背靠申震口岸,有内地输血,港岛物价还算稳定。
但是工厂停工,失业率暴增,收入低了,大家口袋里没钱,自然就谈不上消费了。
于是就陷入了没有购买力,工厂就没法复工,工厂没法复工,人们就要待业和失业的恶循环。
所幸,吕泽吃的是皇家饭,股市崩盘带来的影响,对他来说算是小的。
就是如此,他也经常听下面的警员们议论,谁家的哪个亲戚炒股炒的倾家荡产,不得不抵押房产,车辆,甚至是借高利贷度日。
更夸张的是,中环大厦听说已经被封锁了,原因是跳楼的人太多。
对了,还有凌靖。
凌靖说回去劝说岳父岳母,终究也是没有劝动。
或者说,在股票上吃掉甜头,几天了赚几年都赚不到的钱的人,已经舍不得放手了。
结果股市崩盘之后,凌靖的岳父岳母现在闹着离婚,凌靖的女朋友整天哭,搞得他上班都没有精神。
不过吕泽觉得这是好事。
不知他心黑,而是凌靖的岳父岳母破产之后,看他这个女婿就越发顺眼了,也不逼逼赖赖了。
放到以前,鼻孔在脑袋上,张口闭口小警员,赚不到几个钱,各种看不起。
现在好了,念叨着还是当警察好,工作稳定,旱涝保丰收。
丝毫不记得当时凌靖追他们女儿时,老两口咬住不放,一定要凌靖在中环这种商业区内,买超过千尺的豪宅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事。
“老大,最近闹股灾,市民们火气很大。”
“这几天内,打架斗殴的案子比以往翻了两倍,拘留所都快住不下了。”
“小偷小摸和拦路抢劫的案子,也创下了历史新高,上面想让我们重案组也出去巡视,基层警员不够用啊。”
办公室内,吕泽听着何定邦的抱怨。
“没办法,港岛太小了,牵一发而动全身。”
“巡逻的事,你看着安排就行了,宋先生捐赠的汽车不是到了么,咱们组一人一辆福特suv,不开出去转转,谁知道你们有了新车,回头油费我给你们报销。”
吕泽也知道这几天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味。
现在的港岛,就像一个火药桶,有点火星都会炸。
值得庆幸的是,还没闹出大乱子来,更多是一些小偷小摸和拦路抢劫。
“泽哥,吉米来了。”
正说着,宋子杰敲开了吕泽的办公室房门。
吕泽点了点头,招呼道:“让他进来,再给我泡两杯咖啡。”
“好的泽哥。”
宋子杰出去了,没一会的功夫,西装革履的李家源走了进来。
“泽哥,我也先出去了,你们聊。”
何定邦离开之时,还不忘关上房门。
“泽哥。”
李家源看上去斯斯文文,戴着眼镜,穿着西装,小皮鞋上一尘不染,谁能将他和以前的小混混联系在一起。
“坐吧。”
吕泽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