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树林,不但适合隐藏,更是可以最大限度阻止无影炮的铅弹。
胡人铁火炮炮阵就在这里,他们的铁火炮不断冒出黑烟与火光。
千夫长铁雷看见闸楼突然倒下,不禁哈哈大笑,心里高兴极了。
“勇士们,你们把南蛮闸楼打倒了,每人记一功。”铁雷看见桌子阵稳如泰山,不禁大怒,“现在炮击桌子阵,让我们的勇士攻下河滩关。”
胡人炮手不禁大喜,又点燃铁火炮。
一个胡人点燃了铁火炮,抬头看见前面天空,只见天空突然下了石弹雨。
“快跑,快跑。”他急忙扔下火折子,一边跑一边大喊。
胡人千夫长铁雷大怒,拔出大刀,一刀向他砍去,口里大声喊道:“转移,转移。”
“中了,中了。”冯永成用望远镜一看,不禁大喜:“龟儿子,你也有今天,这回开向哪里跑。”
说完,他大声叫喊调整角度,因为他看见胡人开始搬迁铁炮。
“轰隆隆,轰隆隆。”保安团的铁炮又是一阵怒火。
冯永成差点跳了起来:“中了,中了,大部分部打中了。小圣人的千里眼立功了。”
在胡人千夫长及亲兵大刀挥舞之下,胡人冒着石弹弹雨,抢救出三成铁火炮。
虽然火炮抢救出三成,但是胡人铁火炮及炮手损失惨重。
胡人炮手死亡三成,重伤三成,轻伤三成,就是铁雷左臂也受伤不轻,左臂差点被保安团打断,几个参与抢救的亲兵也死亡。
保安团所有的将士也兴奋跟着大喊,多日的憋屈终于一扫而光。
但是他们任务还没有完成,还有回回炮。
回回炮千夫长马因看着铁雷的铁火炮被保安团摧毁,摇摇头,口里冷笑。
胡人回回炮与铁火炮之间同样存在竞争,但是铁火炮几乎瞧不起回回炮。
回回炮发射炮弹远远超过铁火炮,重量差不多是铁火炮的十倍。
但是它弱点非常明显,炮身高大,笨重,准头太差,不少时间还炸到自己人。
特别是前些日子,由于缺乏防护,好几百架回回炮被保安团无影炮摧毁。
铁火炮在炮击保安团城关的桌子阵箭楼等立下汗马功劳,铁火炮的千夫长及炮兵尾巴翘上天,甚至还有人称呼回回炮为活靶子,死棺材。
铁火炮如此称呼回回炮,把回回炮上上下下气得差点吐血。
他们一次被铁火炮当众叫喊,回回炮哪里服气。
双方一言不合,结果大打出手。
不但双方手下打架,就是铁雷与马因两个千夫长也兵对兵将对将打了起来。
其它胡人一看不得了,急忙向上级禀报,此事最后惊动了万夫长。
万夫长得克虽然最后出来制止了双方打架,但是对于铁火炮当众记功。
铁雷与马因两人也打得鼻青脸肿,但是他接过奖赏,洋洋得意望着马因。
马因看着铁雷洋洋得意的样子,恨不得把他手里黄金打掉。
在马因看来,双方打架时记功,那不是拉偏架吗?
现在回回炮终于铁火炮死伤惨重,就是赖以生存武器也损失大半。
一个回回炮炮手不禁哈哈大笑:“怎么今天看到真正的活靶子?”
“就是,这些不是死棺材吗?”另外一个回回炮炮手也哈哈大笑。
一个百夫长指着拉铁火炮的木车,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说道:“你们看看,他们这些车子,不就是像棺材吗?”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只见一个回回炮被几十个石弹击中,当即就散架,炮兵也受伤甚至死亡。
回回炮炮手纷纷吓得丢弃逃跑,被马因与亲兵大刀砍死几个,被迫坚持下去。
回回炮仿佛应了那个活靶子的话,因为它不能如铁火炮一样移动,一个又一个被保安团打得稀烂。
“不要得意,这次就轮到你了。”铁雷气得脸红脖子粗,恨恨地说道。
说完,他与手下露出阵阵冷笑,只见回回炮一个一个被石弹击中。
“乌鸦嘴。”马因差点气得吐血,只得恨恨说出此话,“撤退,撤退。”
他的炮手早已大部分躲在一边,只有少数依然还在发射。
马因也急忙向后撤退,直至没有看见对方铁火炮炮弹为止。
他看了看四百步的尚在的回回炮,不禁恍然大悟:“原来南蛮铁火炮有效射程不到四百步。”
说完,他挑衅看了在一边观战的铁雷。
“四百步也是你的极限,而且几乎没有准头,南蛮没有炸死,先把自己人炸死了。”铁雷左臂用白布吊着,痛得他冷汗直流,但是嘴巴依然不饶人。
但是马因此时没有与铁雷斗嘴,而是问道:“南蛮今天变了,不知铁将军发现没有?”
“当然变了,都是损失惨重。”铁雷没有好话,气呼呼地回答。
“这是当然,”马因想了想,若有所思地回答。“不过你想过没有,为何昨天保安团没有这么厉害,今天如此厉害,仿佛长了眼睛一样。”
经过马因提醒,铁雷打量自己残兵败将及铁火炮,恍然大悟:“难道他们又有什么新兵器。”
“正是如此,不然今天与昨天完全不一样。不是我们不努力,只能说南蛮太厉害。”马因看了看一个又一个散架的回回炮,一脸的苦笑。
铁雷与马因交换眼神,点点头:“只有这样禀报万夫长,南蛮又有新兵器,让我们操损失惨重。”
“正是,这个事情只有万夫长想法子,或者元帅想法子。”马因点点头,望着铁火炮及回回炮,若有所思。
河滩关闸楼。
除了黄小牛与赵平,其他人已经逃了出去。
没有十息时间,闸楼终于沉受不住打击,终于倒下。
外面的亲兵急忙扒开闸楼,没有多久就把八仙桌下面的赵平与黄小牛救了出来。
赵平与黄小牛两人一身灰尘,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只是黄小牛背上有一点皮外伤,也没有大碍。
看着护士一边给他包扎伤口,赵平有些皱眉。
他想了想,最后还是问道:“吾应该如何称呼你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