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大方。”熊正杰一边摇摇头,一边摆摆手。
他指着刚刚搭建好的营房说道:“出之太见外了,请进去喝茶。”
他营房不但有地铺,还有便携式茶几。
这个茶几可以折叠,携带极为方便。
他是文人,特别喜欢喝茶,经常茶不离身。
凳子携带不方便,马扎就不一样,合在一起,插在战车或战马上面都可以。
凳子自然没有,不过有马扎,两人就坐在马扎上面,一起喝茶起来。
熊正杰虽然是主簿,却喜欢打仗,不然怎么能够成为无影炮炮长。
宗厚眼里依然充满羡慕:“文武双全,天纵其才也。愚兄也想这样,可是眼睛不行,身子也不行,想了想,只好算了。”
“贤兄就不要寒碜小弟,小弟可是在报纸经常看见贤兄大作。”熊正杰急忙说道。
两人互相谦虚一番,一边喝茶,一边交流战果与心得。
宗厚想了想,打量外面的两个营领的动作,又看了看关帝庙,忍不住叹了口气。
熊正杰一边喝茶,一边打量宗厚,听到他叹气,颇为不解。
他放下茶杯,对着宗厚拱手一礼:“贤兄所在战车营不但打下田氏山庄,还得到田员外书法之感谢,已经上报小圣人了,飞黄腾达乃是早晚之事,不知为何叹气?”
说到这里,他心里难不住叹气,他们怎么没有遇到文人送书法之类好事。
“事情已经过去,不值一提。你们更加厉害,还让胡人千夫长投降。”宗厚恭维一番,接着转弯方向,“贤弟,虽然关帝乃是武圣,可是双方交战,万一把庙子打得一塌糊涂,怎么向天下士人交待?”
“贤兄担忧得有理,可惜吾等乃是主簿,打仗乃是营领之事,这个不好干扰吧。”熊正杰想了想,还是摇摇头。
宗厚眉目一皱,深深地吸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突然站了起来。
他对着熊正杰一礼,同时问道:“文人又怎么了,敢问修身养性治国平天下是天下文人追求?”
“理所当然,正是吾辈文人毕生之追求。”听到此话,熊正杰急忙也站了起来,急忙侧身让礼,深深还礼。
宗厚点点头,看来熊正杰还没有忘记文人之本。
“武圣之事,乃是天下文人之事,也是吾等文人之事。”他步步紧逼问道,“敢问攻打关帝庙,汝能够担保,不会出现毁坏塑像文物之事出现?”
“这个小弟不敢保证,双方交战,死伤难免,更何况文物?”熊正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摇摇头。
宗厚点点头,继续逼问:“驱逐胡虏,乃是小圣人一向心愿,吾等自然为小圣人做事。可是如果因为由于关帝庙之事情,让小圣人名声受损,吾等文人心里能安吗?”
“贤兄教训有理,小弟受教了。”熊正杰恭恭敬敬对着宗厚一礼,接着问道,“计将安出?”
“吾等此事要当面请教双方营领,如果有疑问,呈报也为不迟。”宗厚一边还礼,一边说道。
“原来兄长想拖小弟下水。”熊正杰心里想到,但是他此话万万不能说出,随即想到,“但是此事事关小圣人,万万不能退却。”
“确实此事确实应该从大局入手。”熊正杰顿时立即大义凛然说道:“只要损坏关帝庙之事,吾辈文人事必介入。”
两人相视一笑,达成口头协议。
果不其然,陈瑜邀请李涵铜及宗厚还有阵长级军官到他营帐议事。
陈瑜咳嗽一声,打开舆图挂在营帐上面,把与李涵铜达成协议的战术方法说了出来。
“禀报两位营领,不才在思考一个问题。”宗厚对着两位营领拱手一礼,提出自己的异议,“生化弹,确实不错,也打出威风,上次在田氏山庄用过。可是田氏山庄那是有地道,让胡人出其不意的缘故。”
说完,他示意熊正杰一眼,不能显示自己势单力薄一面。
“禀报两位营领,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不但没有地道,而且还是天下闻名的关帝庙。”熊正杰也拱手一礼,接着宗厚话题说道,“关帝庙如果出事,难保有心之人跳出来挑拔一番。”
宗厚也并没有止住话题,拱手一礼之后继续侃侃而谈:“赵家庄及保安团名扬天下,小圣人更是美誉天下。现在朝廷对小圣人猜忌甚重。不怕别的,就害怕对赵家庄、保安团、小圣人来之不易的声誉带来难以估量的后果。”
陈瑜与李涵铜互相看了一眼,一边喝茶一边陷入沉思之中。
他们早已料到两位主簿会反对,可是没有料到主簿把赵家庄保安团及小圣人也拉了进来。
“吾等建议,由于此事关系到关帝庙,关系保安团赵家庄及小圣人的名声,呈报军师。”宗厚与熊正杰互相看了一眼,提出这个建议。
他们毕竟是主簿,不是营领,只有建议权,决策权还在两位营领手里。
陈瑜与李涵铜也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说道:“此事牵涉到赵家庄及保安团、小圣人名声,理应上报。”
在一间取名为崇宁殿屋子之内,哈得乐基一边喝茶,一边打量舆图,陷入沉思。
张亮不敢走远,一边喝茶,一边小心翼翼看着哈得乐基。
此时,亲卫队长什科乐,双手捧起一封书信。
不过这个书信非常奇怪,它是套在一支箭矢上面的。
他恭恭敬敬进来禀报:“禀告将军,这里有一封书信,是将军的。”
“这里不是大本营,竟然还有老子信,这是怎么回事?”哈得乐基深深感觉奇怪,眼睛盯着舆图没有离开。
张亮看了什科乐一眼,若有所思,随即低头喝茶。
现在能够从外面把信函射来,除了保安团还有哪个。
内容是什么,不难想像,应该是劝降书之类。
虽然被困在关帝庙,但是手里毕竟还有三千人马,而且还是汉人忌讳的关帝庙。
凭着关帝庙这一张护身符,张亮就敢断定保安团不敢强行攻击。
毕竟赵家庄及保安团名扬天下,怎么也要爱惜羽毛。
他们不敢强行攻击,就只有来软的,所以劝降书也非常正常。
他猜测这是劝降书,但是不敢说出来。
毕竟,这次趁着浓雾偷渡袭击西县,正是他出的主意。
如果他出来说,哈得乐基脖然大怒之下,会把他的大好头颅用来祭旗。
千夫长雷特尔想了想,硬着头皮,上前拱手一礼:“将军,不管内容是如何,理由看看。”
三个千夫长之中,他资格最老,可以说是哈得乐基最值得信任之人。
“那你念念,内容是什么?”哈得乐基听到此话,把头部从舆图上抬了上来,望着雷特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