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麦大米选择,可是汉人人多呀。”
“是的,是的,确实是。”辛苦达不敢否定郝奇说法,继续大打悲情牌,“蒙古人遇到白灾及病魔,大片大片羊群就在他们面前死去。这个非常凄惨。”
“蒙古人有白灾与病魔,但是大宋也有旱灾水涝,稻谷小麦也要减产。”郝奇也说出汉人的难处。
辛苦达眼睛一转,说道:“当然,大宋有旱灾水涝,那个有龙王保佑,就不需要羊神了吧。”
辛苦达汉化不错,对汉人的神灵也知道不少。
“可是汉人人多,同样要吃许许多多的食物。”郝奇着重强调。
辛苦达眼睛转了几下,拱手一礼说道:“在下知道大宋人多,这样吧,这次全部都用来换羊神,不知可否?”
辛苦达心想,你们南蛮既然缺乏粮食,那么我干脆就用粮食来抵提货卡。
反正我们这些色目人目前确实也没有钱了,粮食经过他们一番捣鼓,应该问题不大。
用粮食来抵提货卡,既堵住你的借口,也好解我们色目人没有钱之困境。
辛苦达一边打着这个算盘,一边盯着郝奇。
他害怕郝奇看出他的窘境,心咚咚跳个不停。
“那辛掌柜打算用多少粮食来换羊神?”郝奇沉思一会儿,才轻轻问道。
辛苦达深深一礼,苦笑说道:“在下确实没有钱,粮食已经给了三十万担,粮食也不多,三十万担行否?”
“北方是产粮之地,哪里没有粮食?三十万担也太少了吧。”郝奇一边还礼,一边完全是不相信的样子。
辛苦达又是一礼,继续苦笑说道:“在下已经尽力了,在下加一点,两万担。”
“中原及山东、河北都是产粮之地,应该没有问题吧。”郝奇一边还礼,一边坚定自己看法。
辛苦达继续打悲情牌,一边行礼一边哀求:“北方也有汉人,他们也要吃饭。总不可能把他们手里粮食搜括得一干二净吧。”
“北方汉人当然要考虑,不过南方汉人更多,况且这些土地产粮极高。”郝奇一边还礼,一边继续敲打辛苦达。
辛苦达深深一礼,苦苦哀求:“郝掌柜,在下确实没有钱,这些粮食,在下还有到处借钱收购。在下再加一万担粮食,汝看看行否?”
“这样吧,再加上两万担,辛掌柜应该没有问题。”郝奇见到敲打得差不多了,断然说道。
辛苦达擦了擦额头上面的冷汗,一边行礼,一边苦苦哀求:“郝掌柜,郝掌柜,确实多了。”
郝奇一边还礼,一边瞪了辛苦达一眼。
“好吧,在下答应郝掌柜要求,三十五万担。”辛苦达又擦了擦额头冷汗,勉强答应。
两人说好之后,来到赵飞扬面前。
赵飞扬似笑非笑望着两人,轻轻问道:“尔等两人刚才打什么哑谜?”
辛苦达此时才想起,刚才话只是他与郝奇私下协议。
如果赵飞扬不同意,非常公开竞争,那么他的一番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禀告赵官人,刚才小人与郝掌柜已经就这个羊神达到协议,”辛苦达急忙目前,对着赵飞扬深深一礼,“经过一番讨价还价,郝掌柜同意这个羊神由小人以三十五万担结缘。”
赵飞扬冷冷打量辛苦达一眼,冰冷眼神让他感觉如一把剑。
他急忙低头,等着命运降临。
赵飞扬看到辛苦达已经低头,转头望着郝奇,问道:“刚才辛掌柜说话可否属实?”
“禀告赵官人,辛掌柜说话是事实,小人已经答应了。”郝奇一边敬礼,一边不亢不卑回答。
“这是公堂,不是尔等家里,怎么能够私下就这样协议?”赵飞扬一拍桌子,对着两人训斥说道。
看到赵飞扬在训斥郝奇,张定不解问道:“郝掌柜不是为西县争取半年粮食,已经立下汗马功劳,飞扬为何还要训斥他呢?”
王文修一边抚须,一边微笑看着郝奇。
他不敢在郝奇停留时间过长,害怕被其它人看出端倪。
“子好(郝奇字)虽然是保安团的细作,但是他的公开身份是掌柜,相信他这么委曲能够承受的。”王文修叹息一声,摇摇头说道。
“确实,细作确实不易,一边为大宋立功,还要被自己人所训斥。”张定现在非常要向郝奇一礼,想了想,他还是不敢。
毕竟,郝奇的公开身份是商人,而他确实是县丞。
县丞乃是堂堂正正的官,而郝奇是排名最末流的商人。
他只有用手竖了竖大姆指,同时拿起茶杯,向着王文修祝贺:“恭喜子养,西县一年粮食稳定了。”
“同喜,同喜。”王文修眼光扫过郝奇,与张定一起举杯,示意祝贺一番。
“诸位掌柜,辛掌柜用三十五万担粮食,结缘羊神,请问尔等有意见没有?”赵飞扬行礼一个团礼,对着一众商人问道。
因为辛苦达与郝奇两人是私下协议,没有公开,他必须公开出来,征询在场所有人的意见。
说不定,有些商人动心了,想要这个羊神呢?
赵飞扬这个散官已经行礼,在座所有商人急忙还礼。
他们互相看了看,纷纷说道:“禀告赵官人,小人没有意见。”
三十五万担也要提货卡三十万左右,他们即使想要,也没有实力。
不少商人看着这个可爱羊神,一边苦笑行礼。
辛苦达听到此话,终于松了口气,终于完成胡人交给他的任务。
“下面是这次最后一个宝物,诸位请看清楚。”在辛苦达立下字据之后,赵飞扬把对着一众商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