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臂之力。”
顷刻之间,裴范先便思绪翻腾,热血上涌。
好男儿征战沙场!
这不是他一直以来期盼的吗!
为大唐开疆拓土,与其依靠别人,还不如依靠自己,现在机会都送到眼前了。
“只要阿翁一声召唤,孙儿定当效力。”
一声孙儿,裴范先说的艰难,裴行俭听的也别扭。
虽然按照辈分排列,确实应该这样称呼,不过,裴行俭从没把眼前的少年当成是孙辈的孩童,而在裴范先的观念之中,裴行俭是大唐儒将,到目前为止,也才四十几岁,完全是风华正茂,正当年。
根本就没有半分老态,更无法将他和白胡子的老爷爷挂上钩。
“以后,阿翁称呼晚辈范先即可。”
“你也称我尚书便是。”
两人哈哈一笑,原来都被这托大的称呼困扰。
“裴尚书,最近裴舍人如何,他也好长时间没过来了,不免有些挂心。”
都是老江湖,尤其是裴行俭,脑袋瓜不是一般的精明,想打听谁的消息,尽管实话实说便是。
拐弯抹角,技术不到位的话,若是被他戳穿,那脸面上就更难看了。
“裴炎呐,”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裴行俭便深深叹了口气。
“你不是也知道,他在为圣人搜集朝野内外的异闻野史,重新誊写润色,据我所知,他每天忙得很,你这里,一时半刻是没工夫过来了。”
裴行俭捋了捋胡须,心道,这小子莫不是想和裴炎走动吧。
“原来如此。”
老奸贼居然还在做这件事,看来,女魔头是饶过他了,不过,为李治收集花边消息,终究还是吃力不讨好。
知道的越多,危险也越大,老奸贼也距离倒霉不远了……
“范先,”行检忽然靠近,严肃的说道:“提醒你一句,裴氏一族支脉广博,各房之间关系也很微妙复杂,你常年在西市居住,不知其中深浅。”
“依着我的意思,你现在最好保持独善其身,这样对你未来的发展最有好处。”
老裴可以啊!
还知道裴家是个虎狼之地,能护着他。
裴范先立刻表态:“尚书放心,我不会去攀附舍人的,不过,依我看,裴舍人对我,颇有拉拢之意。”
裴行俭明白了,敢情还是裴炎这厮先和后辈套近乎,或许,他还想借助范先的力量,打压自己哩。
他挺直了脊背,直言道:“范先,我找你出山,并不是拉拢之意,完全是欣赏你的才干。”
“即便你不是裴家人,我知道你的能力,也一定会推荐你入朝为官,投笔从戎。”
听罢这番话,裴范先心里忽然一阵暖流,认同、器重,这是他来到大唐之后,听到的最真诚的话语。
老裴激动了!
这话可是从他的头号偶像,叱咤风云的裴行俭口里说出来的!
作为后世的小粉丝,裴范先要是还能坐得住,那他就是神仙。
“裴尚书如此赏识晚辈,晚辈定当尽心竭力,征战沙场!”
“好好!”
“年轻人,就是要有这样的魄力!”
“千万不要学裴炎那一套,只知道在官场钻营,最后肯定会害了自己,我们裴家人,成功立业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真才实学。”
裴范先眼前一愣,咦?
裴炎这是哪里得罪我的偶像了?
一向谨言慎行,正直无私的裴行俭,居然会当着后辈的面吐槽,看来情况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