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寻了一处背风的地方休息,坐骑上都备了干粮和毯子,几人生了火取暖,又吃了一些干粮,便裹着毯子休息。
万俟丰海听爹爹说要去圣山,可是一路行去却不是去圣山的方向,不禁向狼王问道:“父王,咱们不是要去圣山吗?”
狼王道:“去圣山之前,还有别的事情要先去看看。”
万俟丰海知道父王的秉性,如果是他不愿说的事情,是不会告诉自己的,也就不再去问,裹紧了毯子,在火边休息。
敖泽望着天上的繁星,心中不禁感慨,这一路行来,大概走了二三百里,可是路上出了茫茫的草原,却不见人影,心想这就是朔方的面目吗,这样荒无人烟?
可是就是这茫茫的草原,孕育出了一个强悍的狼王,不但统一的这草原上不同的部族,而且让大周疲于防备,真是不可思议。
敖泽跟着狼王一路奔行,就如在迷雾中穿行一般,草原茫茫,却如两眼一抹黑般,不知道在什么位置,这中感觉让自己多少有些不舒服,而且听狼王刚才的话,现在并不是要去朔方人口中的圣山,似乎要去其他的地方。
看到太傅大人还没有休息,便走了过去,问道:“太傅大人,咱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太傅大人道:“我想狼王一定是想领咱们去当初你遭遇尸魅的地方?”
敖泽想起那地方,仍是有些心有余悸,道:“那地方严寒刺骨,再说了,这都几个月了,尸魅还会待在那个地方吗?”
太傅大人笑道:“事情总是要从源头开始察起,去那里看看也是应该的。”
敖泽想想,去那里看看也是应该的,不管尸魅还在不在那里,在那里也许还有什么蛛丝马迹,对搜寻尸魅会有帮助的。
想通了这一点,敖泽也不再去问什么,也裹着毯子躺下来休息。
…………
一夜无事,天色刚刚亮起,几人吃过干粮,便又继续赶路,路上见到一些牧民正在赶着牛羊转场。
朔方不出产五谷杂粮,但是水草丰美,只能养一些牛羊,这牛羊便是朔方的粮食,侍弄起来格外精心,就像大周的农人种粮一般。
敖泽跟着狼王在这草原之上漫漫而行,又行了一整天,到中午时分,远远望去,只见一座高山横亘在草原之上,荒凉孤寂。
狼王领着众人径直朝那座高山行去,不过速度却慢了许多,像是在防备着什么似的。
“那里便是死山,朔方人的一处禁忌之地。”狼王边走边说。
太傅大人“哦”了一声,等着狼王大人继续说下去。
“那里常年严寒,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狼王又接着道,“传言中说,那里是上天对世人的刑罚之地,因此,朔方之人一般不会靠近那里。”
“严寒?”太傅大人想了想,道,“那应该是有某种阵法,吸收了周围的天地阳气,才导致四周严寒的。”
狼王道:“太傅大人说的在理,实不相瞒,我年轻之时,也曾探寻过那里,想要找出那里的秘密,却是一无所获,现在想来,太傅大人说的应该不错,也许跟那尸魅有关。”
太傅大人道:“据典籍记载,尸魅最后出现的记录,已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了,这几千年来,阵法吸收周围的天地阳气,这才造成了四周的严寒,几千年过去,天地巨变,那阵法早就残破不堪,这才让尸魅破阵而出。”
狼王道:“咱们还是不要在这里瞎猜了,那死山就在眼前了,咱们还是前去一探究竟。”
几个月前,敖泽遇到尸魅之时,是在一座高山下的冰湖之上,那时天地间冰雪茫茫,自己并没有看清楚四周的景象。
听到前面就是自己遭遇尸魅的地方,虽然是故地重游,可是却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尸魅留给自己的那种压迫感一直萦绕在心头,如果能够选择的话,敖泽情愿永不再靠近这里。
虽然看着那座高山就在眼前,但是俗话说“看山走死马”,几人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到了山下。
靠近那山之后,敖泽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严寒,当初虽然是漫天风雪,但是靠近那里之后,能明显感觉到一股刺骨的严寒袭来,可是现在靠近那座大山时,却没有感到什么寒气袭来,气温一直跟周围没什么两样,莫不是狼王带错路了?
狼王看到此地景象,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也似乎觉察到了这里的异常,神情之中满是疑虑之色。
转过几处山脚,前面一片波光粼粼,正是一片湖泊,湖边草色清浅,景色甚是秀丽,怎么看都不像传言中死寂的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