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兵力来守卫王帐,怪不得大周将士很少主动出击朔方,就是因为在茫茫大漠草原很难找到敌人的所在之地,空耗费力气而已。
寨门前站在很多人,似乎都是想看看大周来访的使者的。
敖泽扛着大纛,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虽然没有几个人在真正注意自己,可心中还是有些激动,纵使完全不知道来这里是干嘛的,可就是安奈不住心里的激动之情。
青牛看着这么多人,热情洋溢的样子,偷偷向敖泽问道:“公子,这么多人迎接咱们,是不是又有好吃的了?”
敖泽轻轻踢了青牛一脚,道:“就知道吃,好好走路,有好吃的到时候叫你。”
就在入城的瞬间,城门附近的沙土中,突然飞起几个人影,将四周的人撞得跌倒在地,手持长剑,便向太傅大人刺去。
变故乍起,被撞到的人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便破口骂道:“是哪个不开眼的孙子,敢冲撞你爷爷。”一旁看热闹的人则哈哈笑道:“是你小子偷摸人家媳妇的屁股,被人揍了吧。”
一阵哄笑之后,这才看清楚几个人影,手持利刃向狼王的方向刺去,不知是要刺向狼王,还是要刺向大周太傅,纷纷抽出腰刀,大声喝道:“贼子休得猖狂。”便纵身向那几人斩去。
敖泽看到又有人行刺,连忙从青牛背上跳下去,伏下身子,对青牛道:“趴下。”
青牛战战兢兢,道:“这又是谁惹了谁啊,难道就不能让人安生几天了?”
敖泽又道:“别废话,自己小心。”
青牛伏下身子,贴着地面慢慢地向后去,想要离开人群,心想,你们打架,可不关俺一头牛什么事儿。
敖泽肩上扛着一杆大纛,无处可躲,只得用力将大纛的杆子插入地下,然后抽出长枪,然后也伏下身子小心防备着。
嬴易公子也抽出佩剑,向后退了几步,戒备地看着行刺之人。
狼王看到行刺之人来到近前,竟全都是奔着大周太傅去的,心中也不禁疑惑,前几天,听传来的信报,说在来的路上有人向大周太傅行刺,虽然伤了几人,却没有弄清楚行刺之人的来历,现在竟还有人行刺,这次非要弄清楚这些人的来历不可。
大周太傅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出使这里,但是如果太傅大人死在了朔方的地界,势必会改变现在的局势。
现在朔方虽然稍占上风,但这也是在大周所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大周太傅作为使臣出使朔方,若是出了什么事故,大周脸面何存?
到时候大周若是决议报复,肯定会向边境增派大军,朔方现在的优势恐怕便荡然无存了。
有人三番几次向大周太傅行刺,暗中支持之人肯定是想搅乱现在的局势。只是不知这背后的势力,是大周之人还是朔方之人。
不管是哪方的势力,搅乱现在的局势,肯定是想坐山观虎斗,到时候不管是大周还是朔方,都将实力受损元气大伤,然后他们便能坐收渔翁之利。
狼王这些年一直在维持整个朔方各族的利益,将他们聚在自己的麾下,共同出力,为草原上族人打下更大的生存空间,所以他更不愿意看到草原上出现动-乱。
不管是谁要刺杀大周太傅,他都不能不管。
狼王一拳击出,拳劲如罡,向着离自己最近的那行刺之人击去。
那人手中长剑横削,想要破开狼王的拳劲,可是长剑却如斩在了钢铁之上一般,竟然完全破不开那拳劲。
暗道一声不好,想要转身避开,可是拳劲如风,速度飞快,击在自己肩头,右手顿时拿捏不住长剑,脱手而出掉在地上,而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后跌去。
另外几人则踩着人群,飞身直扑太傅大人。
太傅大人微微笑了一下,像受了惊吓一般,向后退了两步,并没有什么动作,然后手指轻弹,几道细小如针的气劲悄无声息地就向那几人分别击去。
那几人突然身形一滞,就如遭了雷击一般,四肢顿时无力地垂了下来,然后便狠狠地向地上栽去,在地上滚了几圈,这才止住身形,神情却已狼狈至极。
转瞬之间几个行刺之人便都无力地栽在地上,周围护卫的霜狼氏将士也都手持长刀奔了过来,全都英勇无畏,要展示自己忠心护主的决心。
好不容易奔到近前,却见几人刺客都已经栽倒在地上,众人满腔忠心顿时没了展示之处,看到地上的刺客,便都纷纷扑了过去,将其绑了个结结实实,边绑边呵斥道:“大胆的蟊贼,竟敢行刺狼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老子可是有名的快刀,岂能让你们在我面前,行刺狼王,真是自讨没趣。”
“快说,是谁派你们来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到时候在你们身上捅几个透明窟窿,看你们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