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西。”
闻关白笑道:“不瞒道兄,多年前在下就来过这里,看到后山岩洞中的图画剑痕,从中是悟到不少东西。”
嬴鱼又道:“果然如此,不过那些图画剑痕多有残破,你能从中悟出这么多东西,足见你智慧过人,不过也是因为那些残破之处,才使得你道法不全。”
闻关白再次向嬴鱼行了一礼,道:“道兄说的极是,不知道兄可有补救之法?”
嬴鱼笑道:“其实你现在刚入仙境,道法还在幼苗时期,以后怎样成长,还需要你独自去悟,别人说得再多也是枉然,否则,没有自己悟到的东西,处处去学他人,只能让你道法神通受制于人,不利于你以后的修为进境。”
敖泽听了嬴鱼的话,不经又想起子受前辈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子受前辈传授自己枪法时,就是不让自己去看他的最后一式,就是怕自己沾染上了他的影子,使自己永远悟不出自己的之后一式。
在从太学院回家的路上,却碰到了一群劫匪,在与那大哥对战的过程中,敖泽终于悟到了“皆寂”的关键,最后一式“皆寂”所重的并不是招式,而是一种气势,长枪刺破云霞,血染万里黄沙,一枪刺出,天下皆寂,就是要刺破所有阻碍自己的束缚,哪怕面前的阻碍束缚比自己强大百倍千倍,仍要有一种将其刺破的气势。
当然,这是自己悟到的“皆寂”,其他人的“皆寂”是何模样,自己就不清楚了。
闻关白沉默半晌,再次向嬴鱼谢道:“谢道兄指点。”
此时天色将黑,晚霞如火,将半边天都给染红了。敖泽看着这样的景色,不禁觉得煞是好看,之前也看过不少晚霞,竟都没有今天这般壮观,不知是景变了还是自己的心境变了。
敖泽正看得入神,忽然听到嬴鱼向自己喊道:“看什么呢,这么入神?”回过神来,忙道:“没什么,就是看看晚霞。”
闻关白又道:“这位小兄弟刚才所讲的大道之言,也是精彩得很,不知道与前被是什么关系?”
嬴鱼看了看敖泽,对闻关白道:“难友。”
闻关白心中奇怪,嬴鱼修为通天,可是敖泽只是一个只有凝神期的龙族少年,两个人差距千万里,又有什么困难让他们一起面对?而且看嬴鱼对敖泽以“友”相称,足见这少年在嬴鱼的心中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敖泽看着闻关白一脸奇怪的样子,也不多做解释,只是道:“小子洞庭敖泽,现在在大周太学院学习,拜见闻前辈。”
闻关白笑道:“原来是太学院的学子,”又取出刚才与嬴鱼对战时用的那柄短剑,道,“我这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柄短剑是我渡劫之时,相抗天劫时用的兵刃,就送你当做礼物吧。”
敖泽也不客气,连忙接过短剑,再次向闻关白行了一礼,道:“谢前辈。”心中则是喜不自胜,这短剑曾帮闻关白相抗天劫,可见这短剑的珍贵程度,虽然称不上法宝,但也是绝世灵兵,可遇不可求,既然闻关白愿意送给自己,自己也没有推却的理由,所以也就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
闻关白刚入仙境,有许多事情要向嬴鱼讨教,便找了一处地方,与嬴鱼一起坐下来。闻关白又生了一堆篝火,以他们的修为肯定是不惧夜间严寒,但是要做长谈,氛围还是要有的。
敖泽在一旁也不知听了多久,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等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敖泽扭头向四周看去,确定自己还在紫芝崖之上,悄悄地舒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以来,自己一直被困在流刑之地中,每天醒来时都要看看四周,确定自己身在何处,竟是养成了习惯一般。
嬴鱼背着双手,正在望着日出,听到敖泽醒来,慢慢转过身来,向敖泽说道:“聚散终有时,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咱们就此别过。”说完便乘风离去,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敖泽心里有些失落,这些日子来,自己从嬴鱼处学到了不少东西,虽说都是为了破出那流刑之地,但是在嬴鱼的点化之下,自己修为虽然没有多少长进,但是心胸眼界却开阔了不少,这些对自己今后的修为却是大有裨益,此时嬴鱼乍然离去,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闻关白看着嬴鱼离去,也是暗暗叹了一口去,看到敖泽呆立在那儿,便问道:“小友接下来有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