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沫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配上她单纯的外表,看起来就像一个被欺负了的邻家小妹,我见犹怜的样子让陈争都有一点点的心疼。
因此,陈争此时很想说几句贴心的话,甚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不过,他还是忍住了,觉得自己不能这样。
吃完饭,他们在旧金山中部,离他之前住的酒店很远,回去起马要一个多小时,而今天已经舟车劳顿,不想再折腾,所以就在这家酒店办理了入住手续,开了两间房休息。
就在入住之后,陈争打电话让酒店帮忙买了一个蛋糕和一束鲜花,等他洗了个澡休息一会儿后,酒店服务员便帮他拿来了蛋糕和鲜花。他给了服务员一笔小费后,让他过十分钟后把东西送到隔壁房间。
吩咐之后,陈争敲开了莫小沫的房间。
莫小沫也已经洗完澡,换上了酒店睡衣,头发湿漉漉还没有吹干,她见陈争过来敲门,有点欣喜激动,也有点紧张,犹豫片刻还是开门让陈争进来了。
不过她快步走到床边,将仍在床上的性感小白罩、小裤、丝袜和裙子捡起来藏到衣柜里。
陈争见此,假装在门口四处打量着,歉意说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你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吹干呢,要不我等一会儿再过来?”
莫小沫忙说道:“不用,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吹一下头发,很快就好了~”
她看了看房间,发现沙发对着卫生间,坐在那里正好可以看到卫生间门口,于是拍了拍已经干净了的床,示意陈争坐下。
当陈争依言坐下来后,她红着脸火急火燎地跑进卫生间,打开吹风机赶紧吹起头发来,她开的是最高档,热风有点烫头皮,可是她怕陈争干坐着等她很尴尬,便想尽快吹干头发,所以也咬牙忍着。
吹干头发之后,她又稍微补了点淡妆,让自己看起来更漂亮精致一点,才走出卫生间,咬着嘴唇慢慢走到他旁边坐下来,然后羞涩地微微低着头,等待陈争主动进行下一步行动。
陈争见她如此,也觉得气氛有些暧昧。他认为自己过来找莫小沫其实很“单纯”,就是想给她过一个生日而已,不敢承认他内心其实也有一种邪恶的欲望。
因为莫小沫吹头发补妆花了几分钟,很快到了和服务员约定的时间,门口响起一阵急促门铃声。
莫小沫脸色一变,在这节骨眼上还会有什么人来找自己?她忙走过去,将门打开了一点点之后,看到门外一个酒店女服务员用服务车推着一个点着蜡烛的大蛋糕,还有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几本明白了是什么情况,于是赶紧开门让他进来。
女服务员进来后,指着陈争,笑着对莫小沫说道:“莫小姐,这是陈先生为您准备的生日蛋糕和玫瑰。这瓶红酒是我们酒店特别送给您的,我代表酒店祝您生日快乐!”
说完,他将东西一一从推车上放到房间内的玻璃桌上。
莫小沫忙到了谢!陈争见换了一个服务员来送,又送了一瓶红酒,于是拿了一张五十美金的纸币送给她当作小费。女服务员接过小费,开心推着车走出了房间,并且顺势拿了门被后挂着的“请勿打扰”牌子,带上门后挂在了门把手上。
两人尴尬看着女服务贴心的细节服务,不知道怎么说,倒是陈争先反应过来,笑着说道:“小沫,生日快乐!今天辛苦你了,过生日还出来给我当向导,带我满城市跑~”
莫小沫眼含泪花,感动地说道:“谢谢你!”
今天确实是她生日,不过她今天刚刚下飞机,且在旧金山休息,没有亲友给她过生日,她本以为今天就这么稀里糊涂过了,没想到在吃饭的时候在陈争面前随口牢骚一句,陈争居然特意为她买了蛋糕和鲜花送给她,她能不感动么?
陈争笑了笑,道:“这里一共十八根蜡烛,所以,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她觉得陈争很随意,就这么把她年龄减少了好几岁,忍不住笑了笑,说道:“可是我早就过了十八岁生日哦,你看我像是十八岁的小姑娘么?”
“难道不是十八岁生日吗?”陈争假装吃惊,随后一本正经说道,“我还以为我多插了几根蜡烛呢?”
“就会哄我开心!”莫小沫哼道。
虽然知道陈争是在瞎掰,哄她,可她心里还是十分开心,脸上的笑容像是绽放的花朵。
“蜡烛都烧了一小半,我们赶紧唱生日歌,然后许愿吧,”陈争拉着莫小沫坐在桌子旁,然后唱起了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
“好了,可以许愿吹蜡烛了!”唱完生日之后,陈争提醒跟着一起唱歌的莫小沫。
莫小沫开心地闭上眼睛,许了一个愿后,睁开眼睛,一口气把蜡烛全部吹灭了!
“来,我们吃蛋糕了!”
陈争将蛋糕上的蜡烛拔出来扔进垃圾桶,拿起纸碟子和塑料刀开始分蛋糕了,莫小沫也拿起已经开盖的红酒瓶,往两个高脚杯中倒上红酒,将其中一个杯子放在陈争面前。
“生日快乐!”
“谢谢!”
两人举杯碰了一下,各自一饮而尽。
“争,争哥哥,谢谢你,让我在生日的最后几个小时内,还吃到了生日蛋糕,收到了漂亮的鲜花!谢谢!”
这个“争哥哥”三个字,她犹豫了好久才敢叫出来,因为这个称呼听起来太暧昧了,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暗示,就像情妹称呼情哥哥一样。
陈争听完也感觉有那么一丝丝的异样情绪,他双眼看向莫小沫眼睛,后者却是不敢与他对视,红着脸羞涩地下了头,颔首低眉的样子,让陈争更想把眼前这朵花儿给采撷了。
见陈争眼睛里有异样,她抿了抿嘴,“谢谢你,争哥哥,谢谢你陪我度过我二十三岁的最后几个小时!”
“不用这么客气,”陈争道,“我就在这里陪着你,陪你坐一晚上,好不好?”
“做一晚上?”莫小沫连刷地红了。
“嗯,坐一晚上!”陈争坚定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