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房间内响起了一阵惨叫,李燕歌哀嚎了几声,回头苦着脸道:“妈,您能不能轻点!”
  “现在知道疼了?上午去哪儿玩了,搞的背后都肿了。”
  董秋华没好气的说了句,可一看儿子背后一条斜长的印记,上面泛起一丝淤青,周围的皮全都磨破了,流出了点点血丝,也是心疼的很。
  “就是不小心撞到了,现在也不怎么疼了,就是你抹药的时候能不能轻点。”李燕歌脸不红气不喘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你这淤血不给抹开了怎么好?”
  董秋华丝毫不搭理儿子的哀嚎,抹了药膏在他背上用劲的死推,那架势仿佛不把一层皮给推下来都不算好。
  “啊!!!”这一声,李燕歌叫的更惨了,立马从床上爬起来道:“行了行了妈,不用了,我好了!”
  “还有一块没擦呢。”
  还擦?
  再擦下去,自己不仅伤没好,反而又加重几分。
  李燕歌用力摇摇头道,“不用了妈,真不用了,剩下的我自己擦吧。您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您跟我爸还是早点去上班吧,最近厂里工作不是挺忙的么?别为了我耽误了。”
  看了眼书桌上的闹钟,一点半了,的确要去上班了,董秋华皱了皱眉头,看着儿子道:“行,等会儿你自己擦,记住按妈的方法来,用力推,这也淤血消的快。”
  “是是,保证狠命擦,不擦一层皮都不行。”
  “多大的人了还贫嘴!”
  董秋华瞪了他一眼,把手上的红花油递给去。
  转身出了门,叫上在黄瓜藤下乘凉的李建国,让他准备准备到厂里去了。
  她自己则是回屋拿东西去了。
  不一会儿等董秋华出来,就看到李建国推着自行车先到了门口,露出关心之色,“儿子他没事吧?”
  “混小子天天不知道跑那玩,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早上出门还把背给摔肿了。”
  “背摔肿了!”
  “没什么事,我给他抹了点红花油,明天应该就能消肿。”
  听此,李建国松了口气,跟在董秋华后面出了院门,到了外面的巷口,他左右看了看四周,低声问了句:“存折拿了吗?”
  “拿了。”董秋华拍了拍自己的帆布挎包。
  “里面还有多少钱?”
  “算上爸妈放我这的,差不多有两千块吧。”
  “两千块……嗯,算上我找科长借的钱,还有你找秋成他们借的,应该够买下孙家那个宅子了。”
  “这么多钱还不够的话,那还得了!你瞧瞧有谁会买他们家的房子,也就我们才会买。”
  恰好路过孙家门口,看着那两个多年不变的尿桶,董秋华厌恶的说道:“要不是为了儿子以后结了婚,能离我们近点住,我打死才不会买他们家房子。”
  “行了,晚点跟孙志浩谈的时候,你可别露出这个样子,好歹也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了。”
  “就是做了十几年的邻居,我才认清他们一家子是什么人。”
  董秋华愤愤不平的说完,末梢瞥了他一眼,“怎么?我看你这意思,还有点舍不得他们家搬走?”
  李建国摇摇头,“怎么可能!我巴不得他们家现在就搬走,我们这不是要买他们家房子吗?不管怎么样还是别闹的太僵了。”
  “不卖?他不卖那什么钱赔厂里,晚上谈价钱的时候,你可别插嘴,让你说话你再说话,听到了没?”
  “行行,都听老婆的,让我说我就说,不让我说,我屁话没有。”
  “那还差不多,赶紧的骑车去厂里了。”
  “来了来了。”
  李建国骑上车麻溜的跟了上去。
  正是家有悍妻啊!
  ……
  ……
  这步入八月,天气愈发的闷热,早上还好一点,可过了中午,外面的大太阳能晒死人,刚好背后受了伤,辅导班那边又有李冬青俞成礼还有古老师他们负责,想来应该用不到他过去了。
  房间内,李燕歌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吹着风扇,想着上午公园划船的事。
  虽然有些许的波折,可也不妨大碍,而且吹口琴的时候,看程芍君的状态挺好的,也不像是得了抑郁症的人,怎么上辈子会做那么过激的举动?
  难不成是埋在心里很深,一直没有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