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上的两名死者后还是吓了一大跳。
封川简要汇报了案情,接着问:“确认死者身份了吗?”
“嗯。女死者叫苏楠,在一家策划公司上班,男死者是她的爱人,程序员。”王昌平照着手中的纸念道,那是小区物业给他的资料。
停顿片刻,王昌平交代:“这件案子传出去恐怕会引起市民恐慌,暂时要做好保密工作。凶手可能是个变态,目前有什么线索吗?”
封川将客厅里的婚纱照、卧室门口的灰尘、窗外二楼的平台和打开着的电脑一一指给王昌平看,每指到一个地方,后者铁青的脸色就加重一层,看到电脑时,王昌平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我日你先人,延城的案子还轮不到‘纹时联’来插手,延城警察不是吃干饭的,迟早把你揪出来。你眼中只有‘纹时联’是吧,老子抓到你一定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这番话骂的是本案凶手,但站在王昌平面前的封川感觉自己被喷了个狗血淋头,其实他的火爆性子比王昌平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因官位所限他不能任性为之。
“那要不要通知‘纹时联’?”同样站在旁边唯唯诺诺的小张低声问。
“联系不上那帮家伙,先别管他们。”王昌平挥手喝止。
由于是星期六的上午,小区很多住户都在家,本栋单元楼的邻居们站在门口的警戒线外指指点点,王昌平不得不派个警察在门外阻拦。
同时他也交给封川一个任务,让他试试从二楼平台爬进苏楠家的难度系数有多高。
单元楼前也拉起了黄色警戒线,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堆在一起,其中有个七八岁的平头小男孩侧身站在最前面,右脚后移,左脚却伸进警戒线之内,似乎在为往前还是往后而纠结。
见封川出来,围观的人群发出阵阵喊声。
“到底死了几个啊!”
“死的是苏楠吧,她老公死了没?”
“怎么死的啊,有没有被强奸?”
类似场面封川见过不少,才懒得搭理这些无聊的人,抬头看了看云,好像又要下雨。大清早忙到现在也该歇口气了,封川点根烟找个角落蹲下来,准备过完烟瘾再去干那爬墙的活。
蹲下的角度更适合观察,封川扫视着围观人群,说不定凶手就隐藏在他们中间。
十里塘小区比较偏僻,居民以主城区搬迁人员为主,素质参差不齐,但这么多人里唯独一个平头小男孩引起了封川的注意,并非封川认为小男孩就是凶手,仅仅觉得小男孩可能有话要说。
假如某个小区发生凶杀案,生活在该小区的其他人就会成为怀疑对象和重要的证人。因此询问十里塘小区的物业、住户,尤其本单元楼的居民就成了必不可少的工作。
而此时此刻封川有预感,那小男孩可能就是突破口。他或许与这次的大爱心案件有关联,或许跟消失的一天有关联。
当然归根到底,与象征灵魂清醒的七号穹柱有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