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里了吗
我之前做出的改变会有效吗
我心里这样想着。
屋子狭隘,我定睛一看,发现地上有摔得有些破碎的收音机和一个被打翻了的药瓶子。
收音机里断断续续的说道:“寒流……气温持续下降……请……做好保暖。”
“一死者……顿物所伤……”
其他的我就没有听清楚了,既然听不清楚,那就只能看看了。
这时候我注意到滚落在地上的药瓶和几粒洒在我的身体旁边的白色药片。
噢,我想起来了,我今天……
吃了安眠药。
我抬起双手,却是看到我的双臂是半透明的。
一瞬间,我好像是明白了什么东西。
我有些忍不住,想要捂住脸哭泣。
我也觉得很奇怪。
明明这是我自己想要做的。
事到如今却还是忍不住。
我潸然泪下。
但是并没有泪水,只有点点光尘从我的眼角飘散。
这时候一道声音从我的背后传来。
“你该走了。”
我回头,看到两道身影,一黑一白。
这两人头顶都戴着高高的帽子。
分别写着“天下太平”和“一生见财”。
他们背后站着不少人,我爸,我女朋友,我……
噢,没有其他人了。
站得很多,我好像见过他们,但是又记不清楚他们的名字。
但是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一点不一样,我爸爸拿着一个酒瓶。
秦安的四肢耸拉着,好像断掉了一样。
有的人还打着点滴,有的人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这都是他们跨越生死之门前一秒的模样。
他们对着我招招手。
我感觉他们很急切,想要急切地把我拉进他们的队伍。
我有一些木讷。
那戴着黑色高帽子的身影又说道:“你该走了。”
“去哪?”我问。
“世间无尘之地。”站在黑白身影后的众人齐声回答。
“走吧。”
我点一点头。
我缓步走进他们的队列,他们拥抱我,亲吻我。
我感到我的灵魂变得炙热。
我回首,看着躺在地上的“我”。
“他会怎么办?”
“会有人发现的。”
“嗯。”
我和他们并排,房屋的景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我们翻越黑暗,就好像翻越沙漠的驼队。
这次,我没有消失了。
……
清晨,太阳出来了。
空气没那么寒冷了。
人们脸上都是笑容。
……
我站在桥头,桥头有一个老太太,她的手中端着一个破碗。
碗中是半截清水,但她偏说这是汤,能够让人忘记烦恼的汤。
我接过盛着清水的破碗。
她问我:“你从何方来往何方去”
我摇摇头,将碗中的清水喝光。
“从十八层地狱而来。”
“往十八层地狱中去。”
……
教堂之中,赵云鹤缓缓睁开眼睛,他的意识渐渐从沉沦中苏醒。
我是我。
他……又是谁呢?
他,他可能是我前世的回忆吧。
借着从天窗洒下来的一抹白光,可以看到两行晶莹的泪水从他的脸颊滑落。
赵云鹤能从他身上共情。
毕竟他和我,都是犯下了自我了结的深重罪孽。
他在曾经是自己的挚友,他家境殷实,不同自己。
但是还是去了地狱。
赵云鹤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腕,手腕上镶嵌得有八颗宝石,颗颗宝石都是折射着耀眼的光辉。
他……现在已然是成为了自己傀儡中的一员。
而操控傀儡的自己。
或者也是一具傀儡。
正如白墨所说。
自己犯下了自杀的深重罪孽。
自己在那个饥寒交迫的夜晚看到了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也见到了众多恶鬼在油锅之中,刀山之上哀嚎,也站在残破的桥头上,将一碗清水的汤一口喝净。
他以为,他的一生就那样结束了。
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
他醒来了。
还是醒在破旧的出租屋中。
但是一切又好像有些不一样。
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站在他的出租屋房门前。
这个男人身子挺拔,好似一杆长枪,脸上挂着难以挑剔的微笑,但是却让他感受不到一丝安心。
那人正是白墨。
白墨邀请他加入天选。
并告诉他,自己并不是一个普通人。
而是一个拥有着能够改变天道的通天术法的天选之人。
像他们这样的天选之人不止一个。
其中有一个名为“空间旅行者”。
竟然是有着能够跨越时间和空间的术法。
也正是因为她带着自己跨越时间。
自己才能炼制七具傀儡。
有了七具傀儡,最后一具也就没有这样的限制了。
“我……”
“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