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的瘦邻居路过,朝大哥脸上甩了两巴掌就跑。接下来的画面,猜都能猜得到。
不过彼时并没有人埋怨,更无人退缩。待得知某赵王就在城外与敌军厮杀之时,关内兵将的杀气陡然间便凝聚到了顶点。
“杀啊!”
几声砲响,采凉山军镇西门大开,身披大红色披风的霍云儿一马当先,挥舞长刀杀进战场,五百俱着红色绢甲的身影娇喝相随。剩余的平阳军步卒也涌出西门,沿着山坡绵延而下。如猛虎进狼群一般,在兀自惊疑的炮灰军中撕开一条通道。
采凉山南坡山脚,损失了近千骑,好不容易才突到这边的李孝恭,还不等给城内打信号策应,就眼睁睁的看着关内守军好似放弃了抵抗一般全军杀了出来。
“沃日!这,这特娘是什么情况?”
后者目瞪口呆之余,忍不住爆了个粗口。
“将军快看!突厥骑兵跑了!”
身侧随他一道杀过来的营头指着西北怪叫,李孝恭皱眉西顾,果见突厥的反应不太对劲儿。眼看东线的奴隶兵根本就挡不住平阳军的冲锋,竟还理会,径往西北冲去。
“不对!那不是跑!是在向那边进攻!”
只瞧了个大概,后者便判断出了突厥的意图,接着便露出惊喜,喝道:“快!咱们赶紧追上去!正好趁这个机会,掩护王妃她们撤回云州!”
“喏!”
众将俱都抱拳,然而这边才举起马鞭,还不等抽下去呢,就又被西南方向突如其来的喊杀声给惊了一哆嗦。
李孝恭诧异回眸,看着云州城的方向张大嘴巴。
不止是采凉山,那两千突厥骑兵的阵亡好似推倒了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之下,便连李秀宁也做出了全军突击的决定。云州两万涑水军集结出城,正向北面杀来。
谁也想不到,早上两军还一如往常那般你来我往的试探,这都不等到吃中饭,决战便突然爆发。
“娘咧,今儿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啊!”
李孝恭形似哀叹般捂住额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往哪边儿走了。
便在这时,后方忽有人指着西北方向高喝:“你们快看,那边起狼烟了……”
众人抬头,果然就见烈日下有四道白烟直入云间。前三道间隔不远,最后一道相隔几十丈。紧接着,便有涑水军的老兵凛然色变:
“这……前窄后宽,是大王的总攻令!大王竟在那边么?”
采凉山的变故,李大德并未在意,还以为是有涑水军看懂了他的信号依令进攻的。毕竟他好不容易才把突厥主力给引到“埋伏圈”里,这要是没人配合,非被气哭不可。
待狼烟升起,已然跑到御水河畔的某赵王便裂开嘴巴,笑嘻嘻的下了战马。
“兄弟们,开工了!”
“下马!立刻散开,按预定阵型准备!注意避箭!”
同来的老王可不像他这般随意,待勒停战马,便立时大吼着奔到阵前,同时极力克制自己不去看某个拎着锤子乱走位的家伙。
对面蹄声渐近,过万骑兵卷起的烟尘冲天。眼见这群家伙不跑了,前方的士兵便呼喝加速,同时弯弓举箭。
改换一字长蛇阵的陌刀队做了个谁也看不懂的动作:几尺高的汉子从腰间抽出块麻布来,慢斯条理的擦了擦胸前渐染血迹的护心镜。
“死到临头了还臭美!”
对面的突厥士兵瞪起眼来,巨弓瞄准站在最前的“红袍”身影,正待松手之际,却被突然入眼的金光刺得眼前一片空白,手上一松,箭也不知射哪去了。
便在这时,身下战马忽地一顿,随着嘶鸣声,只觉自己身体一轻,已置身在空中。不待反应,便又重重的摔落地面。
“咚!”
“噫~”
看着被陷马坑绊了马腿摔飞出去,随即又被翻起的战马砸在身下的身影,始作俑者们好似感同身受般齐声咧嘴。
好家伙!肯定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