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也能放低姿态。
然却没人理会他,银山河此时的眼里只有探花郎的态度,“这个简单,你让一个人先过来验一验。”
庾庆看了看左右的两人,回道:“我这里都是自家人,谁过去验都有可能会受制于人,依我看,还是前辈表示出点诚意的好。”
银山河沉声道:“你想要什么诚意?”
庾庆:“让我们放心的诚心,让我们相信你们不是合着伙来蒙我们的就行。”说罢还对地上的青牙使了个眼色。
地上努力摆出和蔼笑容的青牙顿感不妙,立马郑重道:“银兄,山河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不想来,是被你们逼来的,你不能过河拆桥……”
他一堆吧啦的话并未能阻止银山河。
领会了庾庆的意思,银山河深吸了一口气,突然出脚,一脚踩在了青牙的断腿上。
一声嘎嘣脆响,是骨头断裂的声音。
“嗯…”青牙当场疼出了一声闷哼。
“青爷!”庞成丘惊呼,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实在是妄动也没用,此时此地,银山河的修为和实力足够掌控他和青牙,妄动也只是多躺下一个人而已,于事无补。
嘎嘣!青牙另一条腿又被踩出了骨头断裂声。
青牙疼的大喊,“银山河,你有种弄死我!”
不装孙子了,直接放出了狠话,脸上更是一脸的狠厉。
银山河却回应了他一个干脆利落的动作,一把将其拽起,松手后双手呈虎爪状,趁青牙还没倒下,双爪齐齐扣住了他左右大臂,狠狠捏出了两声咔嚓脆响,这才松开了双手。
他现在虽然佩服青牙的实力,却不代表青牙在他眼里的存在意义能大过龙行云。
若对方说杀了青牙就会放了龙行云,那他会毫不犹豫的干掉青牙,以换取龙行云的周全。
近乎痛晕了过去的青牙这才倒在了地上,眼白翻了又翻,脸色惨白地喘息着,痛的没了力气说话,再大的怨恨和狠厉也得暂时烟消云散。
庞成丘看的双拳紧握,呲牙咧嘴,满脸悲愤。
师兄弟三人亦被这果断废掉人四肢的一幕给搞的神情抽搐。
银山河盯着庾庆道:“这次你满意了没有,不会还有别的理由吧?”
庾庆喉结动了动,人家直接踩碎了青牙的两条腿骨,捏碎了青牙的两条臂骨,摆在眼前的事,不能有假,现在再说什么担心人家双方会合伙蒙他是真说不过去了。
也确实证明青牙是被制住了,可以放心接手。
他稍作思虑后,果断道:“龙少阁主现在还不能给你。”
银山河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的杀机明显,“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庾庆不顾他的死亡威胁,直接说事,“喊船来,咱们一起返回海市,到了海市,咱们谁都不敢明目张胆的打打杀杀,到时候我自然要把龙少交还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么一说,银山河大概懂了他的意思,尽管自己做了保证,可人家还是怕他会食言,怕放了人后会立刻收拾他们,所以要挟持人质到海市才能撒手。
他看了看脚下的青牙,又抬眼问:“你还敢回海市?”
庾庆重复一个道理:“到了海市,我不放人都不行。”
言下之意是,敢不敢回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银山河又看了眼青牙,“也让他活着回去?”
庾庆:“是,我说了要活口。”
一听这话,地上疼的直哆嗦的青牙也如同服了一剂止疼药,竟顾不上了疼痛的滋味,在想这狗探花究竟想干什么。
当然,不要他的性命,他多少也放心了些。
边上一脸悲愤的庞成丘自然也跟着安心了不少。
既是这样,银山河也不再啰嗦,回头交代一声,“你去喊船过来。”
“是。”崔游领命闪身而去。
待到船到岸边后,岛上的一干人也到了岸边,断了四肢的青牙也挟持在了牧傲铁的手上登船,师兄弟三人要,银山河也不计较这个,他留着青牙也没用。
毁了船的那个鲛人也在此时冒头了,喊道:“我的船被你们毁了,还有说好的回去的船钱怎么算?”
庾庆:“嚷嚷什么?他们打坏了自然会赔你的。那个,回头所有船的运费都找那条船上的人要。”
那条船上的人,指的是银山河、崔游和庞成丘。
他这话也是说给自己这条船的船夫听的,能省钱的事干嘛不做。
实际上他们三个之前已经把龙行云身上给搜了遍,人家要杀他们难道还不允许他们捞点好处?
回头人家说身上钱不见了,他们也完全可以推的一干二净说不知道,可能是在海水里泡丢了之类的。
连弄钱后的退路都想好了,本以为能发笔大财,本以为龙行云这种人物身上一定会有很多钱,结果发现龙行云身上连个铜板都没有,一个大男人出门身上居然不带钱,很是令师兄弟三人失望,只好此时多句嘴省点小钱。
嚷嚷的鲛人立刻看向另一条船上人问:“那就这样说定了?”
银山河做主道:“不会少你们的钱,好好渡船便是。”
有这句话兜底,两条渡船再次出发,只是跟庾庆同来的船夫一脸欲求不满样子,明显看庾庆等人不顺眼,一百万两的印象毕竟没那么容易散去。
两条船远去后,扛着钓竿,挎着鱼篓子的钓鱼老头从一片紫茅草后面走了出来,目送了渡船的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