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走吧。
“大伯——”
李景芳一面写公文,一面看了他一眼:“你不应该对我改变称呼吗?”
李泉立刻跪倒:“爹。”
李景芳大喜:“这就对了。”
“爹,我们往哪里逃?”
“大金我们是不可能回去的,万一走漏了风声,我们依旧是死路一条。不过好在这些年,每年冬天,都会因为大海结冰,有些商人们到我这里避风,也算有些交情。这一次我们干脆就直接赶奔山东,投奔他们去。”
“这能行吗?”
“这不但行,而且我还会利用这个关系,走动一下,说不定还能够凭借着咱们现在的身份,做投诚的,从而得个一官半职呢。”
李泉就纳闷:“那为什么不干脆投降东江镇?我们或许还会继续镇守在这里。”
李景芳就摇摇头:“东江镇是爱护百姓的,我这些年所作所为,即便是投降了东江镇,当地的百姓也不会饶了我,与其这样,干脆就带着这些金银财宝,到山东去碰碰运气。山东的官员是有名的贪,只要给足了钱,就能实现我们的目的。至于钱,对于我们来说,那还算是个事吗?就是做个富家翁,足够三代败家的了。”
然后将写好的公文,交给了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给了他100两银子,让他按照公文中的说法,去旅大报信去了。
“赶紧的收拾,以防夜长梦多。”
于是爷两个,招呼上了家里的所有人员,立刻打包金银和细软,对于那些粗笨的东西,一律抛弃不要。然后急匆匆的敢奔了码头。
码头上,有他们家豪华的一艘大型游轮,这时候正适合逃跑。
然而他带着近百大车的金银,正在装船的时候,一阵马蹄声急,抬眼看去,李景芳不由得大吃一惊,萨满都追来了。
萨满都,带着自己的队伍打猎回来,到了城下,却见城门紧闭,就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儿,冲着城上大声的呼喊,然而城头也没有人,这就更感觉到情况的不妙了。
而仔细的倾听,城内却是一片混乱,哭喊声,叫骂声,从城门缝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不大一会儿,竟然在城中冒起了几股浓烟。
“坏了,汉军华变了。”
声嘶力竭的喊了半天,才有留守在城内自己的兵丁,艰难的打开了大门。
打马进城,抓住一个自己的兵询问:“怎么回事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兵丁慌张的禀报:“先前的时候,李景芳接到南关被攻击。”
“什么?南关被攻击了,什么时候的事?是谁攻击了南关?”
这个兵丁就再次禀报:“昨天的事,东江镇攻击了南关。李景芳调来了他的侄子,带着2000人马去救援,结果在半路上就得到了南关失陷的消息,他们就逃了回来。”
“南关失陷的事,先放一放,那这里是怎么回事?”
这个士兵就赶紧禀报:“逃回来的那些兵里,有从南关逃出来的溃兵,结果回到城里,他们将恐惧和惊慌,传给了军营里其他的汉人。结果一时间人心浮动。”
“那李景芳那个东西呢?为什么不加以镇压?”
“李景芳已经收拾了所有的家当,逃到港口去了,他跑了。所以军营里面的士兵,就立刻哗变,上街抢劫放火。我们留守的八旗勇士,正在镇压他们。”
萨满嘟的脑袋就嗡的响,这下子可彻底的坏了。
“你们继续镇压,一定将他们收拢起来,然后带上城头防守,我去追李景芳。”话音未落,就带着他的10个戈什哈,直接穿城而过,向码头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