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七言律诗,唤名……《登高》”
舞台上的安之若素缓缓开口,念诵的速度依然不快但却极有感情。
《登高》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诗落。
现场的所有观众们,全部毛骨悚然!
舞台上,山羊胡的范德礼脸上写满了凝重与钦慕之色。
范德礼身上没有了半点所谓诗词宗师的架子和姿态,此时此刻,范德礼感觉在这位蒙面诗人安之若素面前,他就像个小学生一样!
蒙面诗人乐动人生,哪怕戴着黑色面罩也藏不住他苍白的脸色,以及眼神中颤抖的神情。
安之若素的这首《登高》,已经让他感受到了灵魂上的颤抖。
乐动人生知道,他完了。他刚才所有辩解的话最终只能成为一片笑谈,他将从高峰跌落低估,而且很深很深的低估。
“彭!”
“彭!”
“彭!”
诗词大会是没有爆灯的说法的。
但当这首诗落的瞬间,三位导师前后用手掌拍在了桌子上。
然后,每个导师都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一百五!
一百五!
一百五!
根本连评价都没有评价,三人便全部打出了一百五十分的高分。
江庸的头发都几乎炸立了起来,他的眼睛中更是光芒四射:
“太经典了,太经典了!”
“好一个风急天高猿啸哀,好一个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这首诗没有一句不是经典,没有一句不是精华!”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波澜,壮阔,竟是把图片中的景完美表述了出来,而且比图片中给我的震撼力更大,更强。”
骆斌也激动的身子有点颤抖:
“此诗语言精炼,通篇对偶,一二句尚有句中对。”
“其中天、风,沙、渚,猿啸、鸟飞,天造地设,自然成对。不仅上下两句对,而且还有句中自对,如上句“天”对“风”,“高”对“急”;下句“沙”对“渚”,“白”对“清”,读来富有节奏感。经过诗人的艺术提炼,十四个字,字字精当,无一虚设,用字遣辞,“尽谢斧凿”,达到了奇妙难名的境界。”
“粗略一看,首尾好像‘未尝有对’,胸腹好象‘无意于对’。仔细玩味,‘一篇之中,句句皆律,一句之中,字字皆律’。不只‘全篇可法’,而且‘用句用字’,‘皆古今人必不敢道,决不能道者’。它能博得‘旷代之作’”
“这首诗对语言声律的把握运用已达圆通之境,光凭这首诗我完全可以确定,现在整个世界上甚至都没人能做出如此经典的诗!”
苏羽琪的呼吸都是带着点喘的,她道:“我听了这首诗后,说不上为什么,我有一种悲戚之心理。从开头的景物描写,包括萧萧下等词汇,已经感受到了那股悲戚的劲。”
“而当后边的两句出来后,我更是仿佛看到了一个年老多病、流寓他乡的悲哀诗人。也可能是我情绪太过敏感的原因了吧,但这首诗对感情方面的表述,真的让我心中悲从四起。”
“这首诗太好了,好到让我灵魂都为之颤抖。”
苏羽琪评价着,与此同时,她看着舞台上那个蒙着黑色面罩的男人,以及那面罩上边那对平淡如水的眼眸。
苏羽琪突然间有些微微愣神。
安